”
沐念阳揽了她的肩:“先去躺会儿,你脸色不太好。”
“这……”不好吧?
曲怀瑾手足无措。
沐恋阳也搭腔:“没事,就当自己家一样,也不是第一次来,怎么还生疏了?就是二老想独处,嫌我们当了电灯泡,你在这儿他们还不乐意。”
“走吧。”沐念阳说,牵着她就要上楼。
曲怀瑾一步三回头,仍不放心:“这样真的好吗?”
沐念阳笑她:“就你那点儿水平还想打下手,没拆穿你算我厚道。”
“去你的。”
“没事的,家里相处模式就这样,你之前来就体验过的。”
“我之前来也束手束脚。”
“都和你说了不用紧张。”
“说得轻巧。”
沐念阳的房间不大,是阁楼一处小隔间,暗系色调,灰色的被套床单、灰色的窗帘、棕色木制地板,壁纸也是暗色的,窗帘关着的时候整个房间乌不溜秋的,让人压抑。
曲怀瑾进去头一件事就是拉窗帘:“都多少年了,还是这个样。”
“说明我专一啊。”
“少来,要是真专一也没我什么事了。”
“又想说李韵迟?”
扫视一圈,发觉右边的沙发不见了,没有坐处,只能在床沿坐下:“今晚住这儿啊?会不会太挤?”
“也不是没睡过。”
“不要吧,上次睡我就挺不舒服的。”
沐念阳挨着她坐下,习惯性把人圈到怀里,顺势往后一倒:“上次是因为睡前做了,你现在又不肯我碰你,不会不舒服。”
曲怀瑾挑眉:“说是这样说,我怕你忍不住。”
沐念阳兴致勃勃:“我忍不住你就愿意?”
“不愿意,我立马订机票回去。”
沐念阳把人搂紧,咬咬牙:“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一个尊重我的人,难道不是?”
“……是。”
曲怀瑾挣扎着起身,脱了鞋爬上去,掀了被子躺好:“我得睡会儿,难受。”
沐念阳撑起上身,把人圈在身下:“怎么?头又晕了?”
“有点儿。”
“你说你究竟什么做的?坐个飞机也要死不活的。”
曲怀瑾翻身朝里:“纸糊的。”
沐念阳被逗笑,脱了鞋子也躺上来,毫不意外地黏上去:“不睡这儿,爸让我们到新房那边看看,都布置好了,等会儿把钥匙给我们。”
“在哪儿?”
“不远,二十几分钟车程。”
“那行。”
沐念阳搂过她的腰腹,捏了捏:“真长了点儿肉。”
曲怀瑾拿手肘拐他:“我没力气和你闹。”
“看来我把你养得挺好。”
曲怀瑾没理,往墙壁那端挪了挪,离他远些,无果,对方下一秒也跟过来。她怒:“能不能离我远点?”
“睡吧。”
“你这样我没法睡。”
“……”
“沐念阳!”
“……”
曲怀瑾气闷,瞪着墙壁半响,气不过,拉过他的手就要咬。
沐念阳好像挺累,往她身上贴了贴:“别闹,曲曲,我凌晨才做了手术出来……”
“那就好好躺着。”
“抱着你比较安心。”
好吧好吧,曲怀瑾作罢,毫无意义地冲虚空吐了几口气,合了眼。
今天确实累,折腾了一天,没怎么休息,逛街时候吹了冷风,脑袋晕乎乎的,不敢让他知道,自己偷摸着吃了感冒药预防着,现在药效上来,困得不行。
没几分钟便意识模糊,半梦半醒的,又感觉有人在她胸前作祟,掀起眼皮瞧了一眼,气不打一处来:“沐念阳!你不说自己累了?”
沐念阳没收手,变本加厉揉着她。他的手并不暖和,触上她肌肤的时候,引得人禁不住打寒颤,曲怀瑾皱眉,按住:“我现在没力气。”
沐念阳呼吸加重,凑到她脸侧,耳鬓厮磨,薄唇有意无意擦过她脸颊,嗓音低沉喑哑:“我现在就想要。”
“今天真的不行,我刚吃过药。”
“什么药?”
“感冒药。”
男人拧紧眉心,拉开些距离,俯视她:“怎么回事?”
“下午出去逛了,风挺大的,所以……”
“现在呢?”
“还行,头晕,有点儿喘不过来气,晚点儿可能会鼻塞。”
沐念阳伸手,覆在她额头上,又对比了自己的,翻身下床:“等着。”
“干什么去?”
他没理,踢着拖鞋下楼了,不多时,拿了体温计和小型医药箱上来。
她说没必要,仍是被人从被窝里拎起来,量了体温:“我说,虽然我辞职了,专业知识还是具备的好吗?”
“我看看发烧没有?”
“低烧,用不着给退烧药,我都清楚。”
“你还挺骄傲。”
曲怀瑾拢了拢被子,捂得密不透风:“只是觉得你小题大做了,让我躺会儿就没事,你又……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
沐念阳轻笑,盯着她看:“我又怎么?”
“精.虫上脑……”
“这话不贴切,我只是控制力差点儿,喜欢的女人就在怀里,很少有男人能坐怀不乱,毕竟我是个健康的男人。”
“您还有理了?”
沐念阳把她按回床上,交代:“你先休息,我下去给你煮姜糖水,喝了会舒服一些。”
曲怀瑾赶忙扯住他胳膊不让走:“别,本来没什么的,你这么一搞,大家都知道了,晚上老爷子生日也不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