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看她怀里面色如常,眼睛却越来越亮,嘴角也悄悄勾了起来的阿浓,青年又不得不忍着不适继续听着——媳妇儿看起来挺吃这一套的,他还是先学着吧。
就在这时,白羽和余嫣然胖手握小手地从外头走了进来。听说楚东篱和沈鸳的婚期已定,二人先是面露惊讶,随即白羽便眼珠子滴溜一转,转头看向余嫣然:“咱们在一起可比他们久,如今他俩都要成亲了,咱们是不是也得加快速度了?”
他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很久了!可死丫头一直说自己还小,不着急,如今……
胖青年心中奸笑,面上又正儿八经地补了一句,“若不然到时候她们聊天,你一个未出阁的小丫头该插不进去了。”
本想说再等等的余嫣然顿时一愣:“也,也是啊,那……”
白羽一脸严肃地看着她:“成吧!”
余嫣然想了想,终是点了头:“那就成吧。反正我爹说了,你若是对我不好,到时候再和离便是!”
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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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自家小黑妞最后那句话堵得嘴角抽搐,但这婚期到底是顺利定下来了,白羽心中欢喜,也开始了面带春风,走路发飘的日子。
秦时对此表示鄙夷:“不就娶个媳妇儿么,至于么。”
白羽闻言嗤笑:“某些人成亲之前可没比我淡定。”
秦时慢条斯理喝了口茶表示那一定不是他,毕竟他在任何时候都是冷静沉着,令人心安的存在。
白羽被他的臭不要脸打败,冷笑着说:“过去的事情不提,等来日阿浓生孩子,我定要把你的模样画下来,到时候看你还能怎么赖。”
生孩子?秦时手中动作一顿,然还没说话,阿浓来给他换药了。
白羽识相地告辞,只是走之前却坏心地在秦时耳边低声说道:“哦对了,忘了你洞房都还没有成呢,加油吧兄弟。”
秦时:“……”
阿浓没有听到白羽说了什么,见秦时面色一下变得杀气凛凛,也大概猜到不是什么好话了:“白羽说什么了?”
秦时面露微笑:“没什么,胖子说自己快要成亲了,想要变瘦一点,到时穿喜服好看,所以一会儿你去厨房吩咐一声,这几日就别他准备肉食了,做些素菜给他送去就行。”
这人又要捉弄人了,阿浓扫了他一眼,眼中露出几许笑意:“好。”
秦时喜欢极了她这副明知他在胡闹却还愿意包容满足他的样子,三两下脱去身上的衣物,拍着床板冲她直笑:“来。”
虽然感觉哪里怪怪的,但阿浓还是快步走过去坐下来,开始替他换药。
休养了这么些天,秦时胸口背上的伤口都已经结痂,内里也愈合了大半,只是伤处抹了暗红色的药膏,瞧着还是有些吓人。想着他两次受伤时的场景,阿浓有些心疼,忍不住轻碰了一下他伤处边上的肌肤:“还疼吗?”
伤口附近本就敏感,叫她温暖柔软的手指一碰,顿时微疼中生出一股子痒意来。又想到方才白羽说的那话,秦时眸子一黯,蓦地收紧搁在她腰间的大手,将她抱坐在自己大腿上:“疼,不过不是伤口,而是……”
他说着忍不住动了一下窄腰,“这里。”
感受到那滚烫得近乎灼人的温度,阿浓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白玉般的脸蛋顿时刷地一下红了个透。
“别,别闹!放我下去!”她起身就要跑,却被青年用力搂紧,随即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不放,”秦时低笑,捏着她的下巴用力吻了上去,“打死都不。”
阿浓:“……”
反抗未遂的少女最终还是还被青年按在怀里狠狠欺负了一顿,然而就在他受不住扯开了她的腰带,准备将那日未完成的洞房好好补上时,外头突然有人匆匆拍门道:“秦将军,大事不好了!”
秦时:“……”
“将军!将军!您在屋里吗?”没得到回应,那拍门声愈发地响了。
瞥见青年绯红变铁青的脸,正羞赧无措地埋在枕头里装死的少女忍不住闷笑出声,然听着外头那人所唤的这声“将军”,这笑意便又一下顿住了。
飞龙村里没有几个人会叫他将军,大家习惯了喊他秦爷,那么这个人……
阿浓睫毛微颤,唇边的笑意尽数散去。她沉默片刻,到底是轻轻推了他一把:“去看看吧。”
这些天过得开心,都险些把这事儿给忘了……
哎。
***
秦时最终还是黑着脸从床上爬了起来。
看着虽极力掩饰,但脸色还是透出了几许黯淡来的媳妇儿,青年心中暗叹,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我去去就来。”
阿浓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
秦时捏捏她的手心,也没有再说什么,套上外裳便开门出去了。
无意间瞥见那敲门之人身上穿着的军甲,阿浓方才的好心情一扫而光,闷闷地将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成亲连带养伤,秦时在家里已经呆了大半个月了,如今他的伤好了大半,孟怀那边又来了人,他只怕很快就又要走了吧?
这么一想,阿浓便浑身没劲儿,完全不想起床了。然而她才刚刚趴了一小会儿,秦时便回来了。
看着青年异常凝重的表情与紧紧绷起的下颌,阿浓心下咯噔一声,胸口急促地跳了起来。
“阿浓……”秦时犹豫片刻,到底是狠下心道,“王爷那边出了一些状况,情况比较紧急,所以……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