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月婵的病房中静静坐了一夜,凌萱三女夜间醒來,本想來接楚鹰的班,却被他拒绝,让她们吃过饭后继续睡觉。
三女无奈,只要任由他坐在那里,但谁也沒了睡意,又怕惊扰了苏月婵,四个人就这么默不作声的坐到了天亮。
早上八点钟的时候,温静和护士一同前來,留下护士为苏月婵换药,众人随着温静出了病房。
温静问了苏月婵的情况后,也不由叹息了一声,接着沉声道:“这里除了武警守卫之外,我让大熊叔和蚂蚱叔也來了,他们负责外围的安全问題,再有一个小时,便到了押送苏文俊去法庭的时间,沿途我们都做了部署,你觉得还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吗?”
楚鹰心知肚明,对于顶尖的杀手,任何的部署都会漏洞百出,这种看似严密的部署只不过多了些心理安慰罢了。
就比如上次,他追击连少飞等人车,却根本就沒有发现血冷吊在他的后面,可见血冷的能耐,而且他在击中苏月婵后,楚鹰也只是看到人影一闪,便沒有踪迹,而那些等在下面的警察似乎连反应的能力都欠奉,更别说找出对方了。
“就这样安排吧,咱们现在就出发!”楚鹰淡淡道。
凌萱她们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家伙决定了的事,根本就是无法改变,该说的她们也都说过了,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楚鹰不会有事。
告别了脸色难看的三女,楚鹰和温静下了楼,出了急诊楼,那辆熟悉的车子就停在楼下。
上车后,这次有温静开车,这妮子说道:“从这里到军区,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你赶快休息一会吧!”
楚鹰也不说话,舒服的半躺在座椅上,缓缓闭上眼睛。
说实话,他现在一点困意都沒有,休息其实是在修炼,丹田内的暗劲每多一分,治好苏月婵的把握就更大一分,而且能够更好的应付血冷这个神出鬼沒的对手。
温静望着楚鹰刚毅的侧脸,心中在隐隐作痛,连凌萱都沒有她清楚面前这个男人所要承受的压力,身上和心上都是伤,有的时候温静甚至在思考着自己是不是错了,当初是否不应该喜欢上这个男人。
假如她不喜欢上楚鹰,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楚鹰就不会受这么多伤。
若是当初沒有在张刚家遇到楚鹰,或许这个男人现在正躺在山上,嘴里叼着草根,享受着入冬后暖暖的阳光,也可能正陪在凌思怡的身边,享受着男女之间的温存。
想到这里,温静嘴角逸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想归想,但若是让她放弃这个男人,她便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若是她的生命中少了这个男人,这个色彩斑斓五彩缤纷的世界,会在她眼中彻底的黯淡失色。
“大鹰,假如你再因为我受伤,我就会悄悄的离开你,这辈子都不再见你,我不想你再发生任何的意外!”温静犹豫了半晌,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不知不觉间,车子到了军区大院,楚鹰似乎有所感应,禁闭的眼睛陡然睁开,远远的便看到温江河和苏文俊并肩站在前者的办公楼前,两人的身后是几个全副武装,带着黑色面罩,只有眼睛和嘴巴留在外面的高大军人。
这些,应该就是温江河调遣來的特种兵了。
车子停在众人面前,楚鹰和温静从两边下车。
“有这些精英护送,难道你还不放心吗?”温江河语气轻松的道。
楚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我答应过别人,一定要把苏叔叔安全送到法庭,小心驶得万年船,多一个人多一份儿力量,总是好的。”
温江河点点头道:“那么我就把苏先生交给你了!”
又朝那些特种兵道:“孤狼突击队听命,现在楚鹰就是你们的上司,一切行动都要听他指挥,明白吗?”
服从,是军人的天职,特别是这样军人中精英的精英,只要上级有令,他们便不会有任何异议的奉命行事,温江河的声音刚刚落下,所有特种兵朝楚鹰敬了个最为标准的军礼,为首的那个朗声道:“孤狼突击队少尉队长野狼向首长报到!”
楚鹰仿佛又回到了往昔炮火纷飞的战场上,自然而然的从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战意,挥手道:“所有人上车!”
特种兵身后就是一辆装甲车,这些军队中的精英全部上车,至于楚鹰把苏文俊留了下來,他们也沒有丝毫异议。
这才是最精锐的部队,如果华夏有几十万这样的兵将,在不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情况下,绝对可以横扫整个世界。
温江河为楚鹰递上通讯设备,道:“我会在作战部指挥整个护送的过程,途中有什么要求,你就向我直接汇报!”
楚鹰将耳机戴上,朝温江河点点头,捏了捏温静的脸蛋,轻松笑道:“放心吧,这次的任务保证圆满完成!”
当着自己老爸的面,楚鹰对她做出这么亲昵的动作,让温静的俏脸不由红了起來,沒好气道:“完不成就别來见我了!”
这倒不是气话,因为完不成楚鹰就不可能活着回來。
楚鹰扶着苏文俊到了他的那辆改装后的车上,隔着车窗朝温静点了点头,车子发动,绝尘而去,后面的装甲车紧紧跟着。
望着两辆车消失在视线之内,温静道:“爸,你说他能回來吗?”
温江河心中暗叹,温静第一次把楚鹰带到这里,他就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对这个家伙情根深种,已经无法自拔了,而这个楚鹰就是个混蛋,有了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