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黑色正装，区别于各色晚礼服，庄严，沉重。

林至远了然，抿了口酒问道：“你来干什么？”

六月伸手拍拍裤腿，弯腰掩下复杂的眼神，“既然他不来，总要有人见证不是。”

林至远挑眉，不置可否，眼神转到会场中央，许芷出现在视线中，他立马移开目光。

“许家那边怎么样了？”

许芷手里的案子太大，但要是做得下来，也是他在许氏立足的基石，林至远现在都不待见这小鬼，可也没法否认，六月看人的眼光的确不错。

“掀不起什么，他也能对付了。”六月站直身体，望向场中的人，眼里没有一丝感情，“我也能放心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当初费力杀去许家到底是为什么？能不成真是因为许万欣，还是说，为了这一刻。”

六月收回目光，看着他八卦兮兮的脸，歪歪头。

“不全是，但是元杭跟我没关系。”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么八卦，小心三嫂不要你。”眼看就要跟她急，六月转头垂下眉眼，“只是，多管闲事罢了。”

以为这样他就能在乎，就能看她一眼。

林至远微微惊讶，似是不忍。

他伸手按住六月的脑袋，重重拍了下。

“六月，如果林家让你那么痛苦的话，不如就……”

六月疯狂摇头，动作大得泪水都要溢出来。

“……没有。”轻轻颤抖的声线让林至远不忍心再说下去，只好听她宣誓一样说道：“我是林家的人，谁也不能否认，包括他。”

就像站在荆棘上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