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门。唐安生将沾满木屑的手往衣服上擦了擦,立马迎上去:“小哥,你来晚了。”门开,冷风进。同时扑面而来的还有他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似乎还多了什么,类似胭脂味道。
确实晚了。两人约定好的时间是亥时,而如今已是子时。
他头发稍稍变长了些。白色碎发柔软蓬松的垂下来,挡住了左眼。从这个角度看……小哥的睫毛也很长。月光投射在上面,在眼底下渲染出一层薄薄的暗影。
“总觉得,安小哥今日有些不同呢。”她闪身示意安无鸣进来,然后“嘭”的一声干脆利索的关了门。给火炉加了几块干柴,然后重新拿起木头,削啊削。
安无鸣抿唇。状似随意的脱下棉外衫,露出里面干净的长衣。然而唐安生并未将目光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