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玩得高兴呢,韩枫的电话响了。韩枫跟路冰琪打过招呼,便到一边接电话了,这是他父亲打来的。父亲告诉他,说路冰琪转正职的事已经成了。至于调到省城工作,还需要等一下。饭要一口一口地吃,办工作的事也要一步一步来,让他不要着急。
放下电话,韩枫高兴极了。但他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而是走近路冰琪,板着脸不出声。路冰琪见他如此,非常奇怪,就问道:“韩枫,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她的心一沉,一脸的关切和担心。
韩枫故意叹气不说话,路冰琪更急了,不禁拉下他的胳膊,说道:“韩枫,你倒是说话呀,别吓我。”
韩枫突然笑了,说道:“我父亲打电话过来,说是你转正职的事已经办好了。一回家,就会有人通知你。”
路冰琪哦了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问道:“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
韩枫点头,说道:“自然是真的,这种严肃的事我怎么会骗你呢?”
路冰琪听罢,身子颤了颤,忍不住泪水流下。她怕韩枫笑话,就转过了身子。韩枫奇怪,问道:“冰琪,你怎么了?你现在不是临时的,而是正式的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路冰琪擦了擦泪眼,含笑说:“我这就是高兴呢。这件事自从我上班开始,就像一块石头压在我的身上,中间不知道有多少人阻碍我、要挟我,我都没有屈服,我也不向他们低头的。只是到了魏校长用照片对付我时,我实在没有办法了。现在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我就高兴得哭了,我已经很知足了。”说到这里时,她的声音已经有点沙哑。
韩枫哈哈一笑,说道:“冰琪呀,这只是小事。以后,我还会给你大惊喜呢。等你被调到省城工作时,你再激动吧。”
路冰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找出手帕,擦干眼泪,说道:“行,如果那件事也能成功,你想我做什么,我都同意。”她那又笑又哭的样子非常娇艳,非常动人,胜似带雨的梨花,令韩枫着迷。
韩枫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视着,笑嘻嘻地说:“真的什么都同意吗?”
路冰琪发现了自己的语病,羞得转过身,说道:“你这个人太色了,处处想占我的便宜,我以后可不理你了。”说着,她轻轻一跺脚,快步向前面走了。走了几步,还回头瞪了韩枫一眼。那一眼好柔、好美、好惹人怜爱,看得韩枫的魂都要出窍了。再加上她的倩影,是那么的青春、那么柔美、又那人勾人,韩枫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软了。
他咽了口口水,说道:“冰琪,别走那么快嘛,等等我呀。”说着,便匆匆追去。他的心里充满了幸福和自豪,以及对前景的期待。
两人自由地在岛上玩着。岛上树木成林,郁郁葱葱,无边无际。而脚下是一片嫩绿,走在上面,非常愉快。偶尔会发现树林里的楼房,那房子自然很是讲究,有的很现代,有的很古典,有的又富于欧式风情。
韩枫心情不错,一边欣赏着风景,一边注意着路冰琪。走到高兴处,他念出两句诗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路冰琪淡淡一笑,转头望着他,说道:“想不到你还是文化人呐。看我的两句,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韩枫点头道:“不错,不错,那个幽深安静,还是挺像的,比我背的两句强多了。”
路冰琪莲步姗姗,摆动细腰,富于柔情。韩枫又说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路冰琪浅浅一笑,说道:“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韩枫笑道:“墙里秋千墙外道,多情却被无情恼。”
路冰琪说道:“别酸了,咱们两个人快成了书呆子了。”
韩枫看着她说:“只要你喜欢,变成书呆子又何妨呢?”
在他们游玩的同时,自然有不少同游者。他们走路不时跟别人擦肩而过,见别人眉开眼笑,自己的心情自然更好。但韩枫的感觉比较敏感,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监视着自己,也许用跟踪比较恰当吧。可
等他再转头找时,却不见那双眼睛。他虽然没有跟那双眼睛对视,却感觉到了那双眼睛的冷气与敌意。他认为这双眼睛的主人一定是自己的敌人。但每次一转头寻找时,只看到好多的游人说说笑笑,好像没有那个人,而是他的错觉。可他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错。
当两人玩累了时,他们找了一个餐馆吃饭,两人隔桌而坐,眼睛不时相对视。韩枫对着如花似玉的姑娘,心里像装了蜜一般。
玩到下午三点钟时,他们才恋恋不舍地坐船返回。他跟路冰琪坐在那里,小声说话,原本之前在岛上感觉到的敌意,又在船上感觉到了。他偶尔把头转到后面,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心想:真是怪事,难道我的感觉错了吗?
上岸之后,他们步行街上,这条街建了一些俄式小楼,街上那么安静,听不到车声,也闻不到汽油味。漫步其间,像走在古代的俄罗斯。
路冰琪笑容满面,四处打量着。韩枫见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