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呜呜……”待马车奔出之后,林瑾珍终是忍不住地扑倒在了谢玉芳的腿上:“娘,您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王爷他……”
自她记事开始,她就知道,在将来的某一天,她会成为纳兰睿淅的新娘,盼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却不想,自己竟是从妻子变成了小妾,这让她情何以堪?
谢玉芳伸手抚着林瑾珍的背,安慰道:“珍儿,你莫要伤心,娘会想办法的。”
林瑾珍闻言倏地一下抬起头看着谢玉芳,脸上的妆容早已哭花,她大喊大叫道:“怎么想办法?那个女人是东琳的宫主,我们有什么办法?啊?有什么办法?”
谢玉芳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林瑾珍,只觉焦头烂额,这样的情况绝对是她始料不及的,怎么就会从出蹿出一个南宫诗雪呢?
“哼!就是因着林瑾瑜那个小贱蹄子!”
如若不是因着她,纳兰睿淅又怎么可能去东琳,如若他不去东琳就不会认识南宫诗雪,如此,那南宫诗雪就不会追着他跑到南临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林瑾瑜那小贱人害的!
那死丫头,她是天生就来克她们母女的么?
她的珍儿啊,该怎么办呢?
“娘,我不要做妾,我不要啊……”林瑾珍的眼泪簌簌而落,大颗大颗地掉落在了身上,她是林家高贵的嫡女啊,她怎么可以做妾,怎么可以呢?
“珍儿……”
谢玉芳想起今夜表姐的神情,心底有些苍凉,只那一个眼神,她就知道,表姐心里其实是愿意南宫诗雪嫁给纳兰睿淅的。
这样的道理谁又不明白?南宫诗雪是谁啊,那可是东琳皇帝的掌上明珠,嫁给纳兰睿淅,从今以后,纳兰睿淅还不飞黄腾达么?
看来,在利益的面前,是没有永恒的朋友的。
……
一场夜宴又在纳兰昊月的赐婚之中浑然度过,今日夜宴的最大赢家无非就是纳兰睿淅,纳兰昊月应了南宫诗雪的央求,是以,从今以后她便是南临的豫成王妃了,而那本是正妃的林瑾珍却由正妃变成了侧妃,无不有人为她扼腕叹息。
南宫诗雪身份尊贵,婚期自然不能由纳兰昊月来定,现如今,只能让南宫诗雪在皇宫之中静养数日,待南宫浸选了婚期方能举行婚礼。
夜宴散场之后,纳兰睿淅的身旁围了许多人,那些人都是些溜须拍马的人,说辞也都差不多,无非就是恭喜他喜得良缘。
纳兰睿淅冷眸看着众人,脸上看不出有多少喜色,他越过人群的缝隙,见到了一丝金色的光泽。
南宫烨!
忽而,鹰眸之中露出了一抹危险之光,垂于身侧的手于不经意之间捏得咯吱作响。
南宫烨凝眸看向人群中的纳兰睿淅,他的身量很高,纵然有再多的人围着他,他也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是以,想要忽略他都很难。
见纳兰睿淅眼眸如箭地看向自己,南宫烨唇角微微一扯,随后便转身离开了优胜美景。
皇宫之中的飞雪殿内,林瑾瑜为南宫诗雪把了脉,随后又查探了一下她脚部的伤,随后写了个方子让玲珑去御医院拿药。
待玲珑走开,林瑾瑜便坐在了床榻之上等候南宫诗雪的清醒。
等着等着,林瑾瑜的思绪便飘向了远方。
“堂嫂……”南宫诗雪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她唇色惨白,看向林瑾瑜幽幽问道:“堂嫂,你会不会笑话我?”
林瑾瑜看着她,笑了笑,说道:“怎么这么说?”
南宫诗雪的脸颊有些潮红,她说道:“世上哪有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非要死皮赖脸地吵着要嫁给别人的?”
“这有什么?你这是追寻自己的幸福,我认为一点都不可笑,也不可耻,相反地,我认为你很勇敢,很直率,很坦诚!”她这说的可都是心里话,不管这事搁在古代还是放在现代,她都会佩服南宫诗雪,她是一个敢于追梦的女孩儿。
“堂嫂,你真的这样想?”南宫诗雪问得有些担忧,生怕林瑾瑜是骗她的。
林瑾瑜点头道:“我当然是这样想的,在我的观点当中,只要是自己想要的,无论是什么,都应该放手去追。”
这也是她为何抗拒赐婚的缘由。
南宫诗雪闻言,神色有些气馁:“堂嫂,你也看见了,纳兰睿淅对我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没有去努力,你又怎知不行呢?”南宫诗雪是个好女孩儿,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爱情的。
南宫诗雪握住了林瑾瑜的手,感激地说道:“堂嫂,你真好……”
林瑾瑜笑了笑,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这一夜,由于南宫诗雪受了伤,林瑾瑜与南宫烨折腾到很晚方才离开皇宫,回到宣王府时已经快子时了。
两人洗漱完毕之后便各自回床休息去了。
第二日一早,当林瑾瑜还未彻底清醒时,便被素鸢给唤醒了。
“小姐,出事了!”
林瑾瑜在听见出事了三个字时,陡然睁开了眼睛,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素鸢的脸上带着焦急之色:“小姐,颜秋被他的父亲卖去雅苑了!”
“你说什么?何时的事?”
雅苑?那里可不就是妓院么?而且是专门的牛郎妓院啊,里面都是养的一些姿色秀美的清俊少年啊。
“昨儿个晚上的事,今日一早听风见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