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茹见南宫焰对此舞甚为满意,遂眼眸扬起,带着满心的喜悦。谢玉芳在见到如此场景时与风雅茹对望了一下,林瑾瑜看在眼里,便知这其中定是谢玉芳做了些什么事。
春风乍起,湖水送来涛声阵阵,伴着抑扬的曲调与旋踏而出的舞步在这寂静的夜中演绎着旖旎的神话。
黄衣女子在人们惊叹的眼中开始慢慢旋舞旋舞,一圈又一圈,一遍又一遍,她旋身飞过每一个席桌,带去萦人香风阵阵,媚眼如丝,撩拨着众人。
最终,那黄衣女子旋身到了南宫焰的桌前,她旋转而舞,不知因为裙摆被绊倒还是什么缘故,黄衣女子柔软的腰肢随之晃动了一下,南宫焰见状飞速起身揽入了黄衣女子柔若无骨的纤腰:“姑娘,小心。”
夜风吹来,掀开了黄衣女子黄色的面纱,女子姣好的面容显露在外,南宫焰在见到她的样貌时顷刻便敛了呼吸,南临的女子果然是吴侬软语,清香怡人得很啊。
“婉玉公主!”此时,有席桌之上的人惊叹出声。
林瑾瑜凝眸而望果见那个女子却是南临嫡出的纳兰婉玉。
这是个什么意思?莫非那纳兰昊月竟是想让纳兰婉玉嫁给南宫焰吗?这个如意算盘倒是真真打得好啊。
纳兰婉玉见南宫焰接住了自己,脸儿羞红,道:“谢谢太子殿下。”
说罢直起身子,带绸轻绕飘离而去,南宫焰竟是舍不得般地抬手想要握住纳兰婉玉身上的带绸,结果却是抓了一个空。
见佳人远去,南宫焰只得回身坐回桌边,手边似还萦绕着盈盈花香。
一曲舞毕,南宫焰神思飘然。
开场舞之后,便是各家小姐争奇斗艳开始选妃。
有了纳兰婉玉的这场惊艳的霓裳羽衣舞以及子昀的天籁相伴之后,许多世家小姐精心准备的舞蹈根本就不敢再跳了,而那古筝也是不敢再弹,谁敢跟子昀比拼琴技?
有了这诸多阻碍,众女子们便选了其他的才艺表演。
林瑾珍表演的是诗舞,即舞蹈的同时应着场景做一首诗,她的字婉约中带着刚劲,竟是不同于一般闺秀的绵软无力,这个林瑾珍在谢玉芳常年的教导之下还是才气过人的。
她表演之时神情柔美,时不时地将目光瞥向纳兰睿淅,可那纳兰睿淅似是不懂佳人情怀一般,根本就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只是自顾自地斟酒豪饮。
林瑾珍见状心中凉了半截,王爷他这是在做什么?借酒消愁么?他还惦记着林瑾瑜那个小贱人?
一曲舞毕,林瑾珍获得了满场赞赏,她在众人喝彩中退场,目光却是一直跟随着纳兰睿淅,分毫没有离开过。
纳兰睿淅却在喧嚣之中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酒,当真可谓不解风情!
待林瑾珍回到座位上时,谢玉芳握着她的手,笑道:“珍儿,你表演得真好,娘为你高兴啊。”
“娘,你看见今晚王爷的表现了么?他为何一直不停地喝酒?他身子还未痊愈,这般饮酒岂不伤身?”
谢玉芳自是一直在观察着纳兰睿淅,她抿唇压低声音说道:“他定是在为退婚一事不舒坦呢。”
林瑾珍闻言斜眸看向了坐在不远处的林瑾瑜,心中酸意泛滥:“一个不洁之人有什么好惦记的?”
谢玉芳拍了拍林瑾珍的手安慰道:“珍儿,莫要动怒,有为娘在这里,定然给不了她好果子吃,你只需放心地做你的豫成王妃就是了。”
林瑾珍点了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曲念湘表演的是作画,林瑾玲弹了一曲琵琶,而林瑾珊却是舞了一段刚中带柔的剑舞,林瑾珊舞那剑舞时林瑾瑜专门看了一下宗政颜的神色,那刚毅的脸庞似乎变得柔和了一些,而他深沉如海的眼眸似乎也起了一丝涟漪。
宗政颜怕是对林瑾珊还是有些好感的,再说了,一个将士肯定对剑舞这样的才艺很感兴趣,这个林瑾珊却也不是表面上看的这般懦弱。
不管这些女子们表演了什么,总之是各个都拿出了自己的绝活,引得场内喝彩连连。
待世家小姐快要表演完时,不知是哪个爱挑事的人竟然问了一句:“右相府中不是有四位千金么?皇上不是邀请了所有三品以上大员的千金入宫么?怎地才三位表演呢?”
此话过后,便有人接道:“她还表演什么啊?这么多年,你在紫尧城有听过她的才气么?”
闻言,有人嗤之以鼻道:“再说了,就算有才气又能怎样?还会有人选她么?”
“那是……”
因着这是皇室宴会,林瑾瑜被人轻薄一事自然也不能说得这般明白,不过,这样的言语一出,除了那远道而来的南宫焰以外,其他人怕是都知晓的。
整个优胜美景骤然间起来,全部人的焦点几乎都放在了林瑾瑜的身上。
林瑾瑜冷睨着餐桌,神色坦然,只当这些人在放屁,她是准备吃完就走人的,还表演什么才艺?
本以为这些说说便算了,岂料,那个妖娆魅惑绝代倾城地曲贵妃竟是应景地来了一句:“皇上,臣妾听闻林瑾瑜的母亲当年琴技冠绝天下,想必这林瑾瑜的琴技也是相当精湛的,皇上要不就让她弹奏一曲?”
林瑾瑜抬眸望向那妃座上的女子,她如此说话意欲何为?脑袋被驴踢了么?为什么让自己弹琴?
萧太后闻言,对着曲轻柔笑道:“贵妃这是何意?当年因着兰汐芝琴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