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际,南宫澈却是又朝东方流景刺了一剑,这一剑过来跟随而至的是一个小小的纸团,东方流景食指与中指出击将那小小的纸团夹在了手指之中。
南宫澈又道:“这是我军安营扎寨的图,你到时候按照图中标注的地方烧毁粮草便是,粮草一毁,我军必定军心不稳,你便在第二日强行攻打我军,那时候我便率兵撤退,后方援助没有那么快,你便乘胜追击,将我军击溃。”
“父王……”东方流景听着南宫澈的话,感动之情溢于言表,父王乃是东琳的战神,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而今若是被自己这样打回逸都,南宫煊定然认为父王与南临有勾结,他定然饶不了父王。
南宫澈右手轻轻一摆,示意东方流景不要再说话,他却又道:“南临独立是迟早的事,再说了,你始终都是南临人,全当父王为你做件事吧。”
“父王为孩儿做的事还少么?”
南宫澈笑了笑,说道:“你别担心,我始终都是南宫煊的四皇叔,他不会杀了我的。”
南宫煊现在还要依靠他,定然不会杀了他,只是有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削了他的兵权。
“他定然没有胆子杀您,但是他会借此收回您的兵权,孩儿这不是不孝么?”
南宫澈回道:“孩子,这些年父王也看淡了,权势于父王来讲已经不算什么了,此次事后,父王打算带你母后归隐山林不问世事了。”
东方流景眼眸眨了眨,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南宫澈忽然之间撤离而去,身子也跟着踉跄了几步。
南宫澈盯着东方流景厉声呵斥道:“哼!想不到你一个黄口小儿竟还这般厉害,本王明日再来会你!”
东方流景见状,也跟着南宫澈做戏道:“我南临现在兵马富足,足以与你东琳抗衡,明日再战便是!”
南宫澈随后眼眸一眯,瞥了一眼东方流景之后便拉着缰绳迅速调转马头朝东琳大营而去。
东方流景看着南宫澈渐渐远去的身影,一颗心沉重一片。
鸣金收兵之后,东方流景便带着宗政颜与曲念臻入了中军大帐。
一入帐之后,宗政颜便开口赞道:“元帅,您武艺真是高强啊,属下曾有幸与东琳宣王战过一次,他武功极高英勇了得,将属下打得落花流水,而今元帅与他战个平手,可真真是壮了我军军威啊。”
曲念臻凝眉看着东方流景,此次出征他被封为右先锋,归在豫襄王手下,他本来还有些瞧不起豫襄王,认为豫襄王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酒囊饭袋。
岂料,今日一战,他居然能与宣王打成平手,可见其武艺应当十分高深,他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东方流景听着宗政颜的赞赏,俊脸之上没有太大的表情,他抬眸对宗政颜说道:“今晚本帅会派一些武功高手混入敌军军营之中查探粮草所在。”
宗政颜闻言担忧道:“听说东琳军中高手如云,只怕粮草的具体所在不太好探听得到。”
东方流景说道:“此事你们不用担心,本帅派出去的人武功极高,一定可以完成使命。”
曲念臻听后点头道:“如若真能找到敌军粮草所在,那么我们便可烧毁其粮草,乱其军心。”
东方流景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你们先下去吧,此事本帅会派人去办,明日等消息便是。”
“诺。”宗政颜与曲念臻应下后便颔首转身出了中军大帐。
待二人一走,水墨凝便从内间步了出来,东方流景瞧见她出来迅速起身去到她的身旁搀扶着她的手臂:“凝儿……”
水墨凝转头看他,轻声问道:“父王是不是给了你他们粮草的所在位置,让你派人去烧啊?”
东方流景薄唇轻扬,点头道:“凝儿你果真聪慧无双。”
水墨凝看着东方流景,一脸凝重,这个时候夸她,她可是一点也不欣喜,她担忧道:“父王定然会故意输掉,南宫煊肯定会在此事上做文章的。”
父王手中握有东琳重兵,此战父王若是输了,南宫煊定然会借此发难收归父王的兵权,如此这般,父王的损失未免太大了吧?这让他们这些做儿女的情何以堪?
东方流景垂了眸,叹道:“这也是我担心的事情,父王做事,只要他定下的就断然不会改变了,即便我不派人去烧粮草他也会找其他的方法输得一败涂地,总之,这一场仗,他是铁了心的要输啊。”
“那我们应当怎么办?”
东方流景回道:“还是按照父王说的去做吧,这样的话,人员损伤会减到最小,待他们输了之后,我可能要暗中跟随父王回一趟逸都,我担忧他的安全。”
水墨凝点头道:“我也觉得你应该跟着父王回去一趟,南宫煊的武功好像也挺高的,最关键的是,现在的他,当了皇帝,伴君如伴虎,谁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想法?”
“是的,为保万无一失,我定要跟去。”
水墨凝又道:“流景,你要不将思辰也叫去吧,再过些日子就到三十了,我担忧你寒蛊发作其他人照应不周全。”
流景定然会让北堂黔留在自己身边,那么他身边便没有一个熟悉的人照顾他了,如此,还是叫上思辰会保险很多,自己也会放心许多的。
东方流景点了点头,道:“好的。”
夫妻二人又说了一会儿其他的话后东方流景便离开了中军大帐视察军营去了。
第三日的晚间,东方流景便派了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