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凝收回看向东方流景的视线,转眸看向楚府大门,她瞧见一个四十岁光景的男子穿着一袭朱色衣衫阔步出了府门朝东方流景迎了过来。
这个人穿着朱色的衣衫,那么他的官衔当是一品大员了。
东方流景见楚大人亲自出来迎接遂颔首道:“楚大人有理了。”
楚大人行至东方流景跟前儿双手合在一起说道:“早就听闻道长仙人之姿,如今一观,果真名不虚传,今日道长莅临我府,当真是蓬荜生辉啊。”
东方流景拂尘一扬微微颔首客气道:“楚大人言过了。”
水墨凝在瞧见东方流景甩拂尘时,额上黑线四起,嘴角抽了抽。
楚大人随后侧身让了开去,说道:“道长,请。”
“请。”
东方流景跟随楚大人迈步进入了楚府,水墨凝跟在了他的身后。
二人被楚大人请到了前厅之上就坐。
坐定之后楚大人便命人上了茶,随后对东方流景说道:“之前便听太子说起道长之事,说家弟之子今年当有灾难,不想这两日便偶感了风寒,药石无医,在下真是担忧啊,而今终是盼到道长来了,还请道长为侄子治病啊。”
东方流景闻言捋了捋胡须后说道:“贫道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化解廷均之灾,我这个童儿修道多年,医术精绝,就让她为楚大人的侄儿瞧上一瞧,如何?”
楚大人闻言转眸看向了坐在东方流景身旁的那个道童,他见那个道童眸色生辉,容颜俊美,果真看着像是一个得道的高人,遂激动地站立起身感谢道:“那就有请这位仙童为在下的侄子诊脉了。”
水墨凝闻言颔首道:“楚大人有理了,还请前方带路。”
楚大人忙命人先行打点而去,随后便起身带着东方流景与水墨凝朝楚廷均的房间行去。
到得房间之后,水墨凝被请了进去。
床榻之上躺着一名少年,那少年看着不过十二三岁光景,脸上有些苍白,一看便知染了风寒。
水墨凝坐在矮凳上为楚廷均把了脉,她一面把脉一面瞧着楚廷均的模样,这少年虽是闭着眼眸的,但是却仍旧能够看得出,这少年的长相当是十分英俊的,如若他睁开眼睛,定是看着俊美非凡。
只是,为何她在见到楚廷均时,会觉得有一些熟悉呢?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年啊?
水墨凝深思了一会儿,却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便不再思索,只细细把脉。
当她把完脉后眼角忍不住地颤了颤,便知这个楚廷均之所以会病,而且还药石无医,应当是东方流景暗中命人来搞的鬼。
只是这事怎地北漠太子也进来参合一脚呢?
莫非流景跟北漠太子也很熟?他果真是手眼通天?
水墨凝把完脉后便径自去到东方流景身旁,对他说道:“师父,这位公子的病吃了您炼制的仙丹便可医治好。”
东方流景闻言,眉尾微微扬起,说道:“是么?如此简单?”
水墨凝十分认真地回道:“是的。”
楚大人闻言,脸上瞬时绽放出了笑容,他对东方流景颔首道:“如此还请道长救一救侄子之命。”
东方流景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修道之人自当多积阴德,贫道自然会救治于他的。”
客套一番之后,东方流景便从随身带的白瓷瓶里倒出了一粒丹药,交给了水墨凝,水墨凝转身去给楚廷均服下了。
服好丹药之后,水墨凝便转身对楚大人说道:“楚大人,虽说这丹药可以对症下药,但是我师父说了,楚公子这几日会有血光之灾,想要解除,还需师父提出化解的方法。”
楚大人闻言,心底又是一阵,他问道东方流景:“道长,不知应该用何种方法解除这血光之灾?”
东方流景咳嗽了两声之后,说道:“这个方法十分简单,楚大人,这几日,您且将楚公子秘密送到别院安养,便让我这童儿扮作你这侄子,不能让府中其他人知晓,如此便可解除血光之灾了。”
楚大人听后头如捣蒜:“好的,好的,多谢道长提点,多谢道长提点。”
东方流景颔首道:“不谢,既是太子之托,贫道自当尽力而为。”
“谢谢。”楚大人随后又朝东方流景作了几个揖之后便命人先行处理楚廷均的事了。
待楚大人走后,水墨凝终是找到时间问了东方流景:“流景,做什么扮道长?还让我扮童子?”
今儿个这装束着实雷人了啊。
东方流景回道:“在北漠非常尊崇道教,只有扮成道长,我说的话他们才会十分相信的。”
“不就是装神弄鬼么?”水墨凝白了一眼东方流景后便围在他身旁转了几个圈儿,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赞道:“不过,你果真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啊。”
这人还真是个妖孽,怎么装什么像什么啊?
“呵呵……”东方流景闻言,薄唇微扬笑了起来。
就这样,东方流景与水墨凝便在楚府之中住了下来。
水墨凝被装扮成了楚廷均的模样,当她戴上了那一张人皮面具之时,当她在铜镜之中瞧见楚廷均的模样时,忍不住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叹道:“这个世间竟然有长得这般纯洁的男子……”
东方流景立在她的身后,当他听见水墨凝这番感叹时,无可厚非地便又吃起醋来:“凝儿,你这是连一个十三岁的孩子都不放过么?”
水墨凝闻言,瞬时就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