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还真有这样搞笑的事。
水墨凝收拾好五味杂陈的心情,磕了三个头之后便站立起身。
二人刚刚站立起身之后,刚要转身离开时,却听一阵尖利的声音划破了沉闷的天际。
“皇上驾到——”
灵堂中的众人在听见这样一个声音时,皆愣了一下,怔愣之时,南宫煊已经迈步进入了主厅。
他此次出行的队伍很简单,身旁只跟了容桂,范建,还有几名宫女。
当灵堂中的人们在瞧见南宫煊时,皆俯身跪地请安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东方流景与水墨凝也跟着跪了下去。
“平生吧。”南宫煊看了一眼众人,脱口而出的语气有些颓然。
水墨凝扶着东方流景站了起来,二人本是想着来给自己烧完香之后便启程去西玥了,不想南宫煊来了。
南宫煊现在是东琳最至高无上的人,他来了,这里的人自然就不能随意走开,而只能等到他离开之后方能离开。
水墨凝凝眉看着南宫煊,她瞧见南宫煊直接去到了灵堂之中,他站在南宫烨的棺木前,一双眼眸盯着那口棺木,眸中悔恨愧疚之意十分明显。
“流景,他定是认为我们俩是自焚的。”水墨凝在瞧见南宫煊的样子时,踮起脚尖在东方流景的耳前小声嘀咕起来。
东方流景凝眉看着南宫煊,薄唇微微扬起,说道:“他这样认为最好不过。”
如若不是凝儿说自己喜欢上了别人,自己这火烧莫言轩一说还真有些经不起推敲,而今将这事往情杀上一靠拢,南宫煊想不相信都难了。
说来说去,还是凝儿厉害。
南宫煊盯着南宫烨的棺木看了良久之后方才转眸看向了林瑾瑜的棺木,本来之前他对林瑾瑜有着好感,但是因着她不贞一事而起了厌烦之心,而今又因为她牵连了南宫烨的生命,如此,南宫煊更是对林瑾瑜痛恨入骨了。
他冷冷地盯着林瑾瑜的棺木,隔了半晌之后方才问道白菁华:“四皇婶,这个女人的棺材摆在这里做什么?”
白菁华闻言,愣了一下,她完全不知道南宫煊在说什么,只吱唔道:“皇上……”
南宫煊眼眸微眯,哼道:“这个林瑾瑜乃是南临的人,她根本就不是我东琳人,她的棺材不能与烨的摆在一起,而且,也不能葬在一处。”
“什么?”白菁华听了南宫煊的话后,大脑有些轰然一片,皇上这话什么意思,瑜儿是烨儿的娘子,她不跟烨儿葬在一处要葬到哪里?
南宫煊看着白菁华,说道:“四皇婶,朕的话说得很清楚,相信您也听见了,烨怎么说也是皇家血脉,断不可被这般侮辱的。”
“皇上,他们……”白菁华还想解释些什么,南宫澈则是去到南宫煊的身旁将白菁华的话全部截去了:“皇上,这件事臣会照办的。”
白菁华闻言眸中瞬时溢出惊诧之色,南宫澈微微转眸给了她一个眼色,她便颔首没有再说话。
南宫煊听了南宫澈的话点了点头,随后又对容桂说道:“容桂,你随后拟一道旨意,追封南宫烨为安乐王,赐亲王桂冠。”
南宫澈在听了南宫煊的话后,身子震了震,南宫煊将烨儿追封为亲王的话,那么烨儿的棺木可就是要入皇家园陵的了。
他这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么?
南宫煊随后转眸又看了一眼南宫烨的灵位后便转身离开了。
他转身离开时,眼眸于不经意间扫到了身穿白色衣衫易容而来的东方流景与水墨凝。
当他瞧见这二人一袭白衣不染纤尘立于大地之上时,剑眉微微颦在了一起,只觉这两人的身上似乎蔓延而开一抹金色的光晕,竟是有一种耀眼的光芒。
这两个人是谁?
东方流景与水墨凝在瞧见南宫煊看向自己时,微微颔首表示惶恐,南宫煊俊眉一敛,终是收回视线掀袍离去。
待南宫煊的身影离开之后,水墨凝却听白菁华问道南宫澈:“王爷,您怎么答应了皇上说的话?瑜儿是烨儿的妻子,她的棺木为何不能与烨儿的葬在一起?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即便南宫煊贵为皇帝他也不能乱了规矩啊?
瑜儿到底哪里入不得他的眼了,他要这般对待瑜儿?
水墨凝听了这话,喉头有些哽咽,回想起那些为数不多的与白菁华和睦相处的日子,眼眶竟是又热了起来。
南宫澈听了白菁华的问话,随后揽住了她的身子对她说道:“华儿,这事本王入内再告诉你。”
东方流景握住了水墨凝的手,紧了一下之后便带着她转身离去了。
云思辰瞥了一眼离去的二人,眼眸微垂,没有说什么话,心里却在不停地算着日子,今儿个才初五,离下个月初一还早呢,如此,他便可以多在东琳陪一陪华姨了。
再说了,这两个人此番离去当是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吧?
东方流景与水墨凝出了宣王府之后便上了马车,北堂默与北堂黔则是上了后面一辆马车。
上得马车之后东方流景便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而水墨凝则是没有动作。
东方流景侧眸问道:“凝儿,你为何不摘下面具?”
水墨凝看着东方流景,坦白从宽道:“流景,如果我告诉你南宫煊看了我的真颜,你会怎么处置我?”
“什么?”东方流景闻言脸上怒意四起,竟是将水墨凝摁倒在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