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大根惊道。
只见小蝶坐在床上,一手掩着胸前的衣服,另一手拿握着一把大铁剪刀,刃处明晃晃的在灯光下发着亮光,正对着自己的脖子。
大根说着向前移动。
却被她给喝住,“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她说着,咬着下唇,都咬出血了,大根万万没有料到她会来这一招,他有点慌张,“嫂子,你别这样,有话好说”
“大根,就算我求你吧!我不想再一错再错了,你有老婆,我也有老公、孩子,我们不可以这样的。”说着,她晶莹的泪珠滑滑而下,显得那么楚楚可怜,这让大根心疼极了,他本来是想疼她的,没想到却让她这么伤心。
“好,我走,我走就是”
“忘了我们之间发生的事,以后再也不准对我那样。”
“可是我——怎么忘得掉?”
“忘不了,也得忘,否则我就死给你看。”说着,剪刀尖抵近了她的脖子,再往前一点,就要刺破她娇嫩的脖子了。
大根见此情景,急到了嗓子眼,“好,我答应你,你别乱来。”
“你走,快点走。”
“好,我走。”大根慌忙转身走了。
他走了,小蝶总算放下了块石头,她放下了剪刀,呆坐在床上。
半晌,她才抹干眼泪,放下剪刀去外面关大门。
小蝶来到门口,大根已然没了身影,她忽然又好象失去了什么东西,心里面失落落的。
她跨出门槛,夜幕中,再也没有了他的影子。
遥望着天空,深遂的天幕上钩着一轮月牙儿,有两颗星星,隔得很远很远,象是一对相思星。
小蝶失落地关上了大门,这是她做出的英明的决定,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她不应该再与大根有些什么,可是她的心又为什么这么失落呢?
大根回到家,被刚刚那一幕吓出了一身冷汗,要是她稍微用点力,那剪刀就刺进了她雪白娇嫩的脖子,鲜血会从她的脖子里喷出来,将看到一张惨白的脸。
是,小蝶这样做是对的,大家都有家庭,又何必做那样伤风败俗的事,可是他又禁不住想她,他还是放不下她。
莲儿听到声音,便走出房间来,一看是自己等候的老公,别迎了上来,本来想质问一下他,为什么又喝这么晚,但看见他的神色不大对,那话愣是没说出口,反而轻柔地说,“老公,你怎么了?”
他跟小蝶的事是个秘密当然得隐藏在心底,他的嘴角挤出一抹笑,“没什么,可能累了吧!”
“哦,那你洗洗睡吧!就在家洗吧,我帮你。”
“不用了,我自己洗可以的。”大根是不想让她知道他身上有异物。
莲儿打了个呵欠,她困了。
大根心疼地说,“你都困了,快去睡吧!我自己行的。”
“好,那我去睡了”莲儿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正要进屋,小雪从隔壁出来,莲儿一看,“小雪姐,你也还没睡啊!”
“没,我也等着老公呢”小雪已经看到了大根,高兴地说,“老公,你回来了。”
大根说,“嗯,你们都去睡吧!我洗个澡就睡了。”
小雪听出来了,他今晚不需要人伺候,小雪也是明白了,他一脸倦怠,也心疼他,于是小雪说,“那我帮你洗吧!”
说着,她走了过来。
大根说,“不用了,我自己行的,就随随冲一下,用不着帮忙,这么晚了,你也去睡吧!”
小雪有些不舍,立在那不动。
莲儿就说,“行了,去睡吧,他要是肯让人帮,我不是早帮了吗?哪还能轮得到你?”
小雪算是听出来了,莲儿是在提醒她,她莲儿才是正房。
没法子,这是事实,人家本来就是大,而且还怀了老公的种,小雪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空空如也,她心里在想,难道我就永远要比莲儿矮一头吗?
刚开始,她矮一头也就算了,毕竟她是装疯卖傻进了这个家的,但是这么久了,她又觉得不满足了,她也是女人,她需要更高的地位,需要老公更多的爱,至少不比莲儿差。
她转身默默地进了自己的小房间,心里开始萌发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可怕。
莲儿从柜子里大根拿出了换洗的衣服,大根已经跟了进来。
莲儿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把衣服交给他,“衣服给你,你去洗吧,我先睡了啊!啊,好困。”
“好,你快去睡吧!”
大根出去了,轻轻把门掩上。
莲儿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床上,那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躺着,轻轻地摸着自己日渐隆起的小腹,心里甜滋滋的,等孩子出生,那她在这个家的地位就会更加的高,更加的稳固,生活将更加的幸福和甜蜜,她憧憬着未来。
她哼起了儿歌,优美动听的歌曲在她腹部萦绕着,这是她唱给孩子听的。
唱着唱着,她就安然入睡,一边睡她还一边甜甜地笑着。
夜渐渐深了,月牙儿仍然挂在黑幕上,发着有些微弱的月光,如水般轻柔地照在大根的家的院子里,四处寂静着,青蛙和蚊虫的声音似乎成了催眠曲,把院子里的莲儿、兰兰和宝宝都催眠了。
有三个人没有睡,一个是大根,他正站在井边冲凉,天气不知什么时候,变凉了,预示着夏天将要过去,秋天即将到来,葛家坂这个地方,夏天特别长,但总算要过去了,想到这,大根有些高兴,因为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