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洲视线看向夏川:“数学这方面吧,还是要比她强一些的。”
夏川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怎么得出来的?”
苏越洲话多得已经将碗筷弃了,他心情很好地往椅背靠去,对她们解释:“她以前数学也不行,但是我发现吧,自从当了数学课代表之后,成绩就渐渐提高了,这也是我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夏川低下头,心说这究竟是在夸人还是贬人,总之她才不稀罕。
她被迫看他演这么一出戏,看得都怀疑真有这么一个人物存在了。
陈佩宁见他的喜欢还算有几分道理,便又问:“女孩子长得怎么样?”
“她……长得一般性,有点营养不良。”
“营养不良?女孩子估计都吃得少在减肥吧。家里条件怎么样?她知道我们家是做什么的吗?”
苏越洲不理会桌下踢过来的脚,继续说:“知道,太清楚了。”
“你跟人家说了?”
“没说,但我同学基本上都知道。”
“那人家对你是什么意思?”
“她踢我。”某人脱口而出。
夏川:“……”
陈佩宁表示疑惑,随之看向夏川。
夏川心中的骂声不能更强烈,她及时收回自己的脚,安分守己地坐在位置上,一脸茫然无知回看他们,仿佛她刚才是个安静打瞌睡的学生,不知道老师提出的问题是什么。
“怎么了?我可能不小心的。”她抱歉地笑笑,然后用目光示意某人继续。
天地良心,她这绝对是被逼的。
某人果然继续厚颜无耻道:“她害羞呢,没答应,说她未成年。”
陈佩宁点头,开始正色道:“儿子,你喜欢谁我跟你爸是不反对的,但是这谈恋爱吧也不用那么着急,人家不愿意你就别勉强,否则弄得她无心学习就不好。追女孩子这种事,等高考之后也来得及,或者上了大学,你会见到更优秀的,那时候的范围比你目前在一个学校内见到的还要广……”
一段语重心长的话听完,坐在两边的人都沉默了。
夏川的沉默是因为这段话戳中了她的心,现在的关键时刻摆在眼前,由于局限性他们天天都能见上一面,等以后冲破了最严格的关卡,走出曾经非此即彼的生活,望见更辽阔的风景,她不能保证还会否发生什么不一样的变故。
而苏越洲则是因为她的沉默而沉默。
一顿带有戏剧性的饭吃完,夏川帮忙收拾了餐桌,回头就上楼复习看书。
她一旦在房内复习了,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致志不受任何声音打扰。
偏偏,她刚才出门上了趟厕所后,忘记关房门了。
复习到中途,她才发现某人不知什么时候闯了进来。
她看着他轻手轻脚走到书桌一角,随手拿起一本名著翻看了起来。
“要看就拿走吧。”虽然她不相信他突然有这样的兴致。
果然他像除尘一样将书快速翻了一遍,然后重重放下,对她说:“我们聊聊。”
她抬头看他,他也认真地看着她。
夏川起身,先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望了望外面,然后将门关上再锁上。
他笑她:“锁什么?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夏川斥他:“你说话轻一点。”
“我妈不会上来的,她刚说去大伯家里了。”
夏川坐回自己椅子上,充分展现自己作为这个房间主人的地位,否则他们两两站着还真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苏越洲没椅子坐,自然而然将自己摔在了她的床上。
他闻了闻她的被子味,怎么就是比他房间的要好闻呢?
“你别弄乱了。”夏川不得不起身,催他离开她整齐到没有一丝褶皱的棉被。
“小气。”他站起身,转而趁机坐上了她的转椅。
夏川走过去,这回倒是成了他是主她是仆的架势。
夏川看着他翘起二郎腿,觉得自己此刻也应该递上一杯刚煮好的咖啡,然后从他头顶浇下去。
“你不说话就出去,我还要看书。”
“你可以看书,然后我看你。”
“你……”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神色之中透露出软弱的气势。
苏越洲拿起她桌上的黑笔,将笔帽摘下来重重套在笔尖,然后顺手转了起来,嘴里说道:“我就是想来跟你说一声,我的事是我的事,你的事……可以是我的事,但是我不打扰你,你也可以不当一回事。你专心看你的书写你的作业,有什么不懂的来问我,我就在你对面。”
夏川看着他说了一通站起来,似要走前又凑近她身子说:“很多事情都有期限,要不我也上一个,就到高考结束吧。到时候能给个明确答复吗?”
夏川面无表情地不做声。
他自问自答:“你说好的,我听到了,那就一起努力吧,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 夏川:你妥协了?
苏越洲:是你妥协了。
夏川:我不妥协。
苏越洲:会让你妥协的。
夏川:哪方面?
苏越洲:未来的方方面面。
夏川:我想唱歌。
苏越洲:唱吧,什么歌?
夏川:周董的《听妈妈的话》。
苏越洲:我还是更想听你唱《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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肾已掏空,撸袖赶二更。
☆、第三十五章
十二月底,天气骤寒的时段,全省市袭来了重度传染性的禽流感病毒。
这个新型病毒近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