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带水。
然而,大人们都稀里糊涂了,川字,本身就有着河流的意思。
她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江河的终点又在哪里,经过一片干旱的沙漠时,会不会遇见属于她的绿洲。
*
国庆几天假期,苏越洲提前跟方城约好天天去公会部落报道,来活跃那些因课程学业被冷落的账号。
在夏川看来,那就像是他们的孩子,定期投喂,放弃则死。
所谓的部落是在几年前成立的,成员也都是些游戏网瘾的主,常常吆喝立旗帜要在竞赛中闯出一片天地。
除了苏越洲和方城,剩余的基本上都是读职高的学生,逃课去网吧是再常见不过的例子,在这方面他俩就收敛了些。
然而收敛是压抑的,月考过后的长假出去浪到天昏地暗,是他们一贯的风格。
苏越洲的生活费等坐车回家就已经掏完底了,夏川本还怀疑他接下去的网费如何解决,当晚便让她见到了他直白地问他爸要钱的一幕。
每回假期苏家都有家庭聚会,他爸苏世光难得在外回来一趟,饭后苏越洲抓紧时机问他爸要钱,特意说明是约了朋友出门玩。
这笔钱会花到哪儿,不用多说他爸心中自然清楚,也不戳破自家儿子的脸面,长假里该花的玩的总要给予一些。
“给多少?”他爸问。
苏越洲做了个搓钱的手势,悄声说:“手头有点紧,给多点吧。”
“你妈给你的那笔花完了?”
苏越洲急急地等待:“早就完了。”
说话的当口陈佩宁在厨房忙碌,夏川坐在对面,见叔叔不再多问什么,掏出钱夹准备往里抽钱。
起先抽了两张,苏越洲不太满意,舔着脸还想多要,却又不说要多少。
他爸直接甩出五张给他,苏越洲点了一遍收好,见他爸要合上钱夹,赶紧拉住手说:“再来张五十吧老爸,五十就够了,回头我给你买包烟。”
夏川简直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了,叔叔的钱包里面银行.卡居多,有的钱也都是些红色毛爷爷,基本上没有小钱,哪里能够掏出五十来。
他爸一听果然去翻了翻,压根没找到,不想要麻烦,直接又抽出一张红色,落到自家儿子手中。
“没有五十,只有一百。”
夏川看苏越洲脸上满是胜券在握的笑意,那股娴熟伎俩不知使了多少遍了。
假意只要五十的人得到了双倍的钱,终于开始懂得收敛了,装成兄弟般地拍着他爸的肩,说道:“谢谢老爸,回头给你买两包烟。”
“好的,记得要买软中华。”他爸提醒。
“等你儿子我赚钱了给你买更好的。”
苏越洲拍完马屁一溜烟就撒腿跑上了楼,像是完成了讨钱的任务,开启自我的世界去了。
苏世光待自家儿子一走,没把富得流油的钱包收起来,顺道给了夏川相同数量的一笔钱。
这都是受苏越洲的影响,这种额外的钱夏川通常都不需要,但苏叔叔给出的钱都不会再有收回去的道理,她又推脱不了只得默默收下。
拜苏越洲所赐,她的存款都快成立一个小金库了。
离开饭桌,夏川吃得有些撑,回到房间换了身衣服,决定出门跑步去,顺便练练长跑的耐力。
苏越洲打开门碰巧见她要下楼,眼尖地瞄向她一身行头像是干大事去,忙问:“你去哪里?”
“跑步去。”夏川在手腕上别好手表,鞋子也换上了新的。
苏越洲上下打量她,说了句:“等等我,我也去。”
于是夏川在他房门口等了一分钟,等到他整个人出来的时候,只觉得他换衣服真快。
到了楼梯口光线亮的地方,她才觉出一丝不对劲,很不对劲,甚至是别扭。
因为她发现他们此刻身上穿着的运动服貌似是男女秋季的系列同款。
幸好已经是晚上了,否则夏川考虑再回去换身衣服。
跑步的地方并不绕,沿着河道一边就能静幽幽地跑,路程很长远。
夏川算好时间,打算跑一个来回,塞上耳机安静地听歌。
苏越洲话多,不一会儿就要问她:“你怎么选择跑八百?”
“因为只剩下这个。”夏川懒懒答,“那你为什么选三千米?”
“三千米有挑战性,你们那比的是速度,我们这比的是坚持。”
“好吧。你坚持得了吗?”
苏越洲:“怎么不能坚持,你小瞧我?”
一边跑一边说话太累,夏川有些轻微喘气:“我可没说。”
苏越洲的速度控制地跟她差不多,每回她上去了他追紧了,她松懈下来他也跟着放慢。
他稍稍冲上前侧过头来说:“到时候来围观我吧,看我能拿第几名。”
夏川没有回答他,短短几分钟她已经感觉到虚脱的无力。
脚步越来越沉重,腹部传来阵阵疼痛感,由神经深处传来,袭遍整个腹腔,逐渐发冷。
她骤然停下脚步,无法控制地去捂肚子,蹙眉咬唇,弯腰弓背。
苏越洲发觉身边的人落后,回头一看赶紧跑回去,站她身边同样弯下腰来,不知所措地问:“你怎么了?”
“我……”夏川熟悉这种痛感,不过是那个来了,想来刚才跑得有些起劲了。
“你什么你,吃坏肚子了?”他一头雾水。
夏川不想跟他解释地那么清楚,原地抚慰了一下肚子,稍稍好过了些,就感觉下身传来一阵温热的流逝。
简直糟糕透顶。
她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