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仕洁喝了口破,道:“从法律的角度上讲,在目前这样的情况下,有关部门是不允许对龚副局长进行任何调查的,因为现在没有任何具备法律意义的证据证明龚副局长就是昨天那场绑架案的调查者。”
高振宇道:“是呀,光是凭着当事人的一份笔录,自然是不能说明龚副局长就是绑架案的操纵者了。”
金仕洁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面上,紧接着又皱了皱眉头,对高振宇问道:“对了振宇,我记得昨天你的笔录上也证明,参与绑架的人员嘴里也告诉你,他们是龚副局长指派的人,这一点没错吧?”
高振宇道:“是呀,昨天我去救刘美丽的时候,的确是听到了对方向我说出他们是龚副局长派出来的,可光凭借这些人告诉我们的这个信息,也不足以证明他们就是龚副局长派来的吧?”
金仕洁道:“是的,话是这个意思,但是在必要的时候,岳宝磊和杨大东却有足够的理由说出,要对龚副局长进行相应的调查,虽然你和刘美丽的笔录没有任何法律依据,但他们还是可以经过别的方式,别的渠道对龚庆文副局长进行控制的。”
金仕洁和高振宇说这些话,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当她把这些话说完了之后,高振宇也只是淡淡地回应道:“唉,看来这下子龚副局长可是有麻烦了。”
金仕洁今天把高振宇叫出来跟她交流,当然不是只为了就着龚庆文的事情听他说几句感概的,所以等高振宇感慨完了之后,金仕洁便突然向高振宇问出了一个新的问题:“对了振宇,你是怎么知道对方要对刘美丽进行绑架的呢?”
这个问题问的高振宇感到有些懵,毕竟这个问题是不
能向金仕洁回答的,当初姚书记让他进行的工作情况是保密性的,出于组织原则,他当然是一个字也不能透露的。
“呵呵,金秘书长啊,这个事情……这个事情啊……”
见高振宇纠结了半天也没有把一句话说完整,金仕洁便会意地笑了笑,道:“振宇啊,要是这个问题,你实在不方便回答的话,那你就不要回答了吧,没事,我也是很理解你的嘛。”
但这时候高振宇却已经想到了一个回答办法了,他顿了一下便开口道:“金老师,其实是这样的,那天我如果法院附近的一家面店见一个朋友的时候,我突然碰到了几个身穿警服,却开着面包车的人带走了刘美丽,我当时心想要是真是我们的人民警察的话,他们怎么会穿着警服开着面包车呢?再不济的话,他们也不该是这么穿的呀?所以我就怀疑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向我的朋友借了车子,所以就赶了上去,最后发现这些人真的有问题。”
高振宇的解释虽然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对于金仕洁这样一个多疑女干部来说,当中却是存在着不少值得怀疑的地方,不过金仕洁这样的聪明人当然是不可能把她对这件事的疑点说出来,既然高振宇不愿意说出缘由,自己再问下去就实在无趣了。她心想,从高振宇此时极力掩饰并且要极力解释这件事没有什么人在指使他去做,其原因只能说明了一点,那就是高振宇这小子的确很自己想象中的一样不简单。
金仕洁在这种心情的引领下,淡淡地笑了笑,道:“嗯,是呀振宇,还好这一次你碰巧遇见了这事儿,加上你又是个善于思考的人,所以才没有让这个刘美丽受到伤害,这看来也是一种万幸。”
高振宇见金仕洁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便淡淡笑了笑,道:“是呀,今老师您说的是,我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所以才会碰到那件事情。”
话到这里,两人相继沉默了一会儿,埋头吃了会儿东西,金仕洁又开始对高振宇问道:“对了振宇,你对这件事究竟是怎么看的呢?你觉得龚庆文副局长会是指使那些绑架者进行绑架刘美丽的主使者吗?”
高振宇考虑到金仕洁和岳宝磊之间也有不和的关系,所以在金仕洁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他想了想,道:“我觉得龚副局长应该不会是绑架事件的幕后操纵者,因为从现场的很多系列上看,都可以说明龚副局长不可能和这件事有关系。”
关于对金仕洁这繁话的回答,高振宇自感回答的还算不错,毕竟他在回答的过程中也避免了不少不该说的细节,比如在现场发现了一系列存在的问题他就没说。
但是,尽管高振宇回答的内容很保守,但金仕洁却从高振宇的回答中“发现”了什么,所以她便理所当然地认为,高振宇的背后的确是有某个大人物在控制着,不然这小子哪里能那么巧合地知道刘美丽可能要被人绑架?不然他又怎么能现在龚庆文的角度说话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金仕洁于是不再多说什么了,她顿了顿,道:“嗯,我也觉得龚副局长不会是这起绑架按的幕后操纵者,希望各位领导能够明查秋毫,还龚副局长一个公道啊。”
高振宇是不会知道金仕洁心里的想法,所以在金仕洁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呵呵,嗯,但愿吧。”
然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了,而是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