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不新鲜,就掺在里面运给你,想下次在补偿你……”林建成小声解释。
梁晓冷冷道:“那我怎么办?”
林建成无话可说,低着头。
梁晓说:“你把死鱼给我,顾客吃了出问题,我找谁去,幸好没出大问题,不然怎么办?”
林建成脸色带着愧疚,“这是是哥做的不好,下次不会了。”
她一肚子火气,但看到林建成不断道歉的样子,也散了大半了,上次台风严重得很,不止林建成,后港养鱼排盐场的人多多少少都受了影响,只不过他比较严重些。
“算了。”梁晓说,生意还得做,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好弄得太僵。
林建成问:“真的?梁晓你不怪你成哥了?”
“怪你也没用。”梁晓吁了一口气,拿了包要走。
林建成叫住她:“那你往后还在哥这儿进货吗?”
梁晓停住,“那得看你了,会不会再有下次情况。”
“不会不会,保证不会。”林建成信誓旦旦。
梁晓说,“我走了。”
林建成又问:“那赔偿问题?”
昨晚梁霖打了电话,说医院问题已经解决了,让她不用担心,又说过两天见个面好好谈一下具体问题。既然事情处理了,林建成也是损失许多,便说:“赔偿就不用了,也合作这么久了。”
林建成说:“那哥给你进一批新鲜的,保证没问题。”
他带着梁晓去看鱼,刚走出不远,迎面碰上蒋信安。林建成招呼他,“信安。”
她站在原地没动。
蒋信安走过来,靠得很近,问她:“你鱼就是在他这进的。”
梁晓:“嗯。你们聊我先走了。”
“梁晓。”蒋信安叫住她,“干什么见我就走。”
昨天的谈话也不了了之,梁晓有一句答一句,又不提话题,蒋信安又不能提别的,她看起来态度和善,暗地里却不配合。
“我送你出去。”
梁晓:“你不是有事要谈?”
林建成也问:“是啊,不说了?要改天?”
蒋信安无奈:“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她转身就走,多余的话都没有。林建成看他脸色不快,多嘴问一句:“这怎么回事啊?”
蒋信安说:“没事。”
梁晓等梁霖来接,两人到了何译订好的包厢,里面已经有人,卢诚和何译正说的兴起,不过是一方侃侃而谈,一方时不时应一句。门被推开,有视线投来。梁晓没直接对视上,先与先起身的何译握手。
何译面相很俊,又是富家子弟,穿着打扮要好上许多,却半点轻视都没有,招呼梁晓坐下,眼里带笑:“是梁老板吧?”
梁晓点头微笑:“上次医院的事多谢了。”
“谢什么,这也是我的责任。”他说,帮忙拉开椅子,“卢诚认识吧?”
梁晓终于看过去,“认识。”
“那就不用介绍了,咱们今天主要是吃饭,谈事情其次。”
卢诚对她点点头,问:“吃什么?”
梁晓:“都行。”
他帮她放置碗筷,何译早已跟梁霖说到一处,暂且没注意到这里。卢诚掌宽且大,摆弄东西起来却不见笨拙,轻巧随意,很快安置好,还帮忙盛了一碗汤。
他做的自然,梁晓本来心底半点疑惑在这坦坦荡荡的做派中也就被压住了
。
桌子并不大,四个人,离得不远,卢诚盛完汤就收了手,听何译他们说话。梁晓被这实在凑巧的关系弄得好奇,便问:“你跟何译是之前就认识的?”
“他跟我是战友。”卢诚说,“以前一个队里的。”
梁晓说:“你参过军。”
卢诚说:“嗯,年轻时的事了。”
梁晓听得好笑:“你现在是几岁,也不老啊。”
卢诚眼角下垂,上唇偏薄,动了下,问:“我不老?”
“当然不,看起来很年轻,你几岁?”
卢诚照实回答:“二十九。”
梁晓:“啊。”
卢诚:“怎么?”
“没。”梁晓抓着筷子,他竟然跟她同年。
何译老家就在后港,何名淮现在还一个人居着大院子。她想起上次偶然遇到,“所以上次你去后港,就是他请你去的?”
“嗯,他请吃饭。”
“真挺巧的。”梁晓感慨。
“是挺巧。”
他低笑一声,很轻,却惹得梁晓不自觉看过去。对上视线,卢诚眉头挑了下,“怎么?”
“怎么会想到跟我们合作?”梁晓转移话题。
“何译的决定,我就是跟来瞧瞧。”卢诚说,他嗓音挺低。
“这样。”梁晓应了一声,却不知为何,不想开口问他为什么要跟来瞧瞧了。
一顿饭吃得很和谐,合作事宜商量完毕,何译答应给他们出笔钱换店面,但这只是磨合阶段,往后如果道不同自然可以解约。两方属分成制,何译并不入股,梁晓依旧是是老板,并且方式按她自己所想,不用受约束。
四人出门,已是晚上,夜风微凉,霓虹灯亮。
卢诚开口:“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跟梁霖一起就好。”梁晓说,她哥还在一旁,哪里还有要旁人送的道理。
卢诚坚持:“我送你。”口气带点强制,让她忍不住侧脸去看。
梁霖问:“你们俩是不是认识啊,我瞧着不像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梁晓:“……”
梁霖不赞同,说她:“认识怎么不说。”
“也没怎么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