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地检查了一遍冰冰的喉咙和口腔,曹子扬问黄素凝:“有检查报告吗?拿给我。”
黄素凝说:“拍片的要吗?”
曹子扬点头:“都要。”
黄素凝迅速上了二层,很快拿下来一个公事包,里面装的都是冰冰的各种检查报告,病例、化验单之类,一拿出来,谁看见都觉得不好受,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就需要承受那么多,很可怜。
翻了半天检查单,竟然没有结论,曹子扬无疑很失望,不得不问黄素凝:“医生到底怎么说的?是心理方面有问题吗?”
黄素凝思考着说道:“各种说法都有,说小时候受过惊吓而导致神经性的有,说内心有另一个影子抗拒说话的亦有。”
曹子扬看了看安静的躺在沙发上露出一脸清甜笑容的冰冰,感觉特别扯淡,这么个阳光明媚女孩子像心理有病吗?还是用自己的办法找答案吧。从背包拿出针灸包,抽出一支最长的银针,曹子扬问冰冰:“针这么长插在身上害怕吗?”
冰冰坚定地摇头,眼中真没有一丝害怕,给曹子扬的感觉就是她承受过对她来说更不可思议的治疗方法,已经习以为常,这不是什么好事,反而很残忍。
曹子扬露出笑容:“好,你闭上眼,不要动。”
冰冰仍然很乖,立刻闭上双眼。
曹子扬转而对黄素凝和懈说:“你们要回避,我施针期间不能被打扰。”
黄素凝看着长长的银针,犹豫着说道:“这不会有事吧?”
“没事,我试试刺激一下她声带的穴道看看情况。”
黄素凝没有再说话,虽然很忐忑,但各大医院去遍了都治不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既然她堂姐把曹子扬说的那么神乎其技,连断了气的都能医治回来,这哑巴该是小菜一碟吧?
黄素凝和懈出了客厅,到大门通道外面站着,曹子扬在客厅给冰冰施针,他真觉得这是个无比坚强的女孩,一针下去竟然眼皮都不动一动,不感觉痛吗?或许,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她穴道连表皮都没有了知觉,这算一个病因。
吸了口气,曹子扬继续用第二根银针刺激第二个穴道,这次冰冰有反应,眼皮跳动了动,露出一点儿小痛苦的表情,但很快消失掉。接着第三根、第四根……,很快曹子扬就在她脖子四周的穴道上插下九根银针,轻轻一根根针转动,并留意着冰冰的反应,以判断那方面出问题。
二十分钟以后,黄素凝和懈回来了,因为曹子扬已经把长针拔下来收好,在给冰冰把脉,没发现什么不良反应,随即思考着对黄素凝说:“病因还不确定,但可以慢慢试,慢慢调理,要喝中药,很苦的,冰冰没问题吧?”
黄素凝连忙道:“没问题的,她受得了……”
望了冰冰一眼,发现冰冰很坚毅地点头,曹子扬松了口气说:“那我现在出去找药。”
黄素凝啊了一声:“现在?你去买还是怎么样?”
“买的不好,只能买少量的,最好自己去采,普通的都能采。”
“你们坐了那么久的车,先休息吧,明天再去……”
曹子扬摇头:“拖什么都别拖病,让懈休息吧,我自己去,我认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