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自己面前。
乡亲们问完各自的问题,表达了自己的关心,就散开继续游玩热闹的灯会了。
刘季向苌笛这边走来,窄袖青衫衬得他的神情疏冷浅淡,他在苌笛面前站立。
“父亲说七夕节镇上有灯会,我们便来了。”
他像是只对她们说,又像是对苌笛解释。
徐娇娇站在原地绞了一会儿丝帕,才拉着蒋舒云朝人群最拥挤的地方走。
“大姐你们当心点。”蒋舒芳嘱咐道。
蒋舒云一步三回头,点了点头。
央鱼歪着脑袋问道:“芳姐姐,徐娇娇怎么走了?”看到刘季哥哥,徐娇娇不应该是死命贴上来,找各种理由跟她们赖在一起么?
“她还有几日就要成亲了,该避避嫌了。”
苌笛眼中清明,徐娇娇若是想避嫌,就不会在七夕灯会上出门瞎逛了。
蒋舒芳拉着苌笛往前走,在摊子前买了几个河灯,各式各样的,每人一个。
“苌笛,你怎么知道那个灯谜的谜底是合欢花呀?”
苌笛低头看自己今天穿的素兰色的裙子,说道:“我在咸阳长大,咸阳到处都是合欢花,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再说,父亲是教书先生,学识渊博,藏书极多,我在树上就看过许多关于花的典籍了。”
在咸阳皇宫里,只有赢政和胡亥把合欢花叫做合欢花,其他宫人,都叫它芙蓉树。
因为最早的合欢花种子,是从赵国传到秦国的。
刘煓和川先生并肩交谈,撂刘季一个人在后面,川先生摊开扇子,回头笑道:“吕殊去你家找你了,发现你不在,会来找我们的。”
刘季丝毫没有被看破心事的窘迫,反而大方的点头道谢:“多谢先生告知。”
“谢什么呀,不用谢,再过不久就是一家人了。”川先生闷着笑,却被刘煓扯了回去。
刘煓的小胡子一竖,小声道:“唠的姑娘,也堵不上你的嘴。”
苌笛突然停下脚步,轻飘飘的目光向刘煓看去,川先生默默用摊开的扇子遮住脸。
刘煓冷不防心跳慢了一拍,佯怒道:“你看我做什么,我长得又不好看。”
刘煓确实长的不好看,大宽脸,小胡子,脾气极差,镇上的小孩子都不喜欢他。
“确实,花楼里的姑娘都比你长的好看。”
刘煓听了这句话只觉够呛:“你懂不懂尊老爱幼?”
“你很老吗?”苌笛挑了挑眉:“能跑能跳,能背能扛的。”
刘煓气得跳脚,却对苌笛无可奈何。
“你等着,我一定教你后悔。”
苌笛凝谋想了想,摆出吕殊的痞气来:“随时恭候。”
川先生走过去挡在两人面前,怕他俩打起来。
苌笛身为小辈断是不会动手,可是没风度的老人家刘煓就说不定了。
“我说你们二位,都是出来散心的,何必恶语相向寸步不让呢?”他赔笑道。
刘季浅淡笑道:“干戈易起,玉帛难得,不要伤了大家的和气。”
苌笛左手拉着蒋舒芳,右手挽着央鱼,笑道:“干戈玉帛,与我何干。”
蒋舒芳风中凌乱。
“我们那边去河灯吧。”苌笛说道。
“好呀。”央鱼附和。
蒋舒芳懵懂的被拖去了苌笛的阵营。
川先生合上玉骨折扇,抚摸扇柄尾端的玉质纹路。
刘季见她们三个人走远了,才出声询问:“苌笛怎么了,火气这么大。”见人就怼,这并不符合苌笛怠
川先生摊手耸肩,道:“天知道。”
不是说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么?
☆、第四十七章恶人自有恶人磨
听说柳家钱庄早前两个月就开始筹办婚事,看得出,柳家很在意和徐家结亲。
苌笛带着央鱼放河灯,在空白的薄木板上用防水的颜料写下自己的心愿。然后把灯放进河中,让它随着潺潺的河水流向远方。
苌笛虔诚的把灯放进河中,问央鱼:“你许了什么愿?”见她衣领有些皱乱,伸手帮她理了理。
央鱼受宠若惊,小声道:“希望扶苏哥哥在上郡安好无忧,哥哥在咸阳仕途亨运,还有姐姐和吕家,永远平安。”
“我只写了一个愿望。”苌笛笑了笑,道:“央鱼欢,一世安。”
央鱼紧张的绞袖子,她没有拿手帕的习惯,所以只有袖子给她绞。
“姐姐……”
蒋舒芳兴奋的声音打断央鱼要说的话:“苌笛、央鱼,你们快过来看看呀!”
“看什么?”苌笛一切如常,神色淡淡的,拉了央鱼的手往几步远的蒋舒芳那边走,调笑道::“什么事能让蒋家三小姐大惊失色。”
蒋舒芳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把她拖到自己原来站到那个位置,手指了一个方向。
“你看!你看!”她兴奋的喊道。
苌笛依言望去,看到人群拥挤中,一抹娇艳的鹅黄色吸人眼球,旁边还有一个圆不隆冬的大冬瓜。
哦,不,是柳家小少爷。
几个月不见,又胖了一圈呀。
大冬瓜抓住徐娇娇的手臂,徐娇娇嫌恶的甩开,大冬瓜又张嘴说了什么,徐娇娇更是退后一步远离他。
隔了将近一丈距离,苌笛能看清楚徐娇娇不堪受辱的神情已经是极限了。
“他们在争执什么?”苌笛蹙眉。
拥挤的人群,摩肩接踵。苌笛一从那个位置退出来,瞬间就被一个虬髯大汉占了位置,三个人被人群挤到了一个卖绣品的摊子旁。
蒋舒芳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