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览便支着身子坐起来,靠在枕上,问了一句,“多是哪里的?”
“都是四院军的,中军居多。西院军顾王爷也有一本。”
谢览瞟了他一眼,“何事?”
“顾王爷禀了陛下,言道淮安郡主移居益州采邑居住。”
邵之剑立时转身过来,“宗室家事,怎的交到军机阁中了?哪里来的文书,连本子分拣都做不利索?”
路东便道。“因益州刚刚光复,如今仍在军管,想那文书不敢自专,才移来阁中,府督若觉不甚适合,臣便把这个退给宗室府去吧?”
谢览垂着头默默想了一时,便道,“事关军务,放着吧。”
路东便把那些本子摞作一摞放在他手边案上,一时出去,又捧了饭食进来。谢览瞟了一眼,见托盘上面有一盏参茶,便端起来喝了几口,又从一个碟子里拣了块腌制的胭脂萝卜,拧着眉嚼了一块,正要摆手命退,见邵之剑不冷不热地看着他,只得把那粥碗端了起来,却也只喝了两口便放下。
邵之剑拿他无法,摆手让路东收了几乎未动的饭食,自己往那榻边一坐,肚子里打迭了一堆话要劝他,抬头见了那黑琛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