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海山是一双色眼,一颗色心,谁家的媳妇招人稀罕,当然逃不过他的视野。曲海山惦记夏兰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的,这些年他一直明里暗里地骚扰夏兰,但夏兰一直在守护着自己的贞洁,没有让曲海山得逞。曲海山恼羞之下,难免不去报复她的男人楚老田,队里的脏活累活都是楚老田的事,开个批斗会啥的,楚老田是第一个遭殃的四类分子。但那个时候楚老田还年轻,扛得起折腾,四类分子又不是他一个,别人能忍的他也可以忍,夏兰也从来没因为这个屈服曲海山。
可是十几年过去了,她的男人楚老田到了三十七八岁的时候,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还得了哮喘病,到了冬天出气都困难,干不了重活,还时常被虐待和批斗,看样子说不定哪天就垮下去了。夏兰看在心里就心疼,有些时候,她看着男人活不起的样子,就真的想去求曲海山,宁可被她沾了便宜,但她还是倔强地忍着,没去找曲海山。
自从杨北安回夹皮沟当支书以后,夹皮沟的四类分子们的状况有了改观,杨北安尽自己的能力最大限度地去阻止人们对四类分子的歧视和批斗,这样,楚老田也就得到了一年多的休养生息。可是后来曲海山去镇里领导那里告了杨北安一状,说他同情四类分子,阻止革命群众对四类们的专政改造。镇领导似乎很生气杨北安的阶级立场,就找他谈了几次话,狠狠地批评他的立场不坚定的错误。之后杨北安也不敢再明里袒护四类分子了,只能任凭曲海山他们去折腾了。于是,夹皮沟大队对四类分子的专政和批斗又开始了。
有一次,四类分子们被批斗了一整天,又被四处游斗了两天,回来以后,楚老田就被折腾的卧病不起了,吃了半个月的汤药才又活过来,但曲海山是不会放松对他的专政的,又派民兵把楚老田揪到队里出工了,而且还要隔三差五地游街批斗。
夏兰知道这样下去,自己的男人是挺不了多久的,她好几天夜里都辗转反侧地睡不着,最后一咬牙下定了决心,她只能去低声下气地去求曲海山了,让他不要这样折腾楚老田了。
夏兰终于有一天去了大队部去求曲海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