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翰双手捧着她湿润的面颊,稍稍后退,就着变换的灯火看她惨淡的眉眼。
莞莞一向都牵强,每次去伦敦看她时总是一张笑脸,他也想过是妹妹在粉饰太平,言语里也曾试探过,可都被温莞三言两语带偏了去,温翰又不忍心戳破,只得由着她去。
心疼地捧起她的左手,将她常年带着的镯子往上撸,露出了手腕,也露出了那条浅浅横亘着的伤痕。温莞惨兮兮地哭着,察觉到哥哥的举动,连忙急着挣开。
事到如今,仍在负隅顽抗。
温翰不忍心再逼她,抚上她的后脑勺,往怀里扣,“傻丫头,怎么什么都不对哥哥说,怎么什么都自己憋着?”
静静哭了会,温莞稍稍挣开些距离,微微仰起头,看温翰,闷闷地解释:“哥,其实不疼的,你别告诉爸爸妈妈。”
无声抹去妹妹脸上湿热的泪珠,温翰沉沉叹了口气,一句话都没说。
这五年太委屈了,在伦敦谁都不认识,生了病都不敢对家人说,怕父母担心,想家了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