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蓝三爷的头上,这是用的迂回攻势。
这位燕王在当今圣上的皇子中行四,和大皇子鲁王,三皇子诚王,九皇子齐王,都是成年皇子中最有希望问鼎大位的存在。
他们兄弟四人,不但在朝堂上各有各的班底,私底下还都偷偷的豢养死士,专做那起子阴损之事,为了能最终手握大权,脚踏江山,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蓝明东本就是当今圣上的死忠,私底下或多或少的,也受了岳父大人的影响,一直觉得,作为臣子,只应为国为民,不应该参与到争夺皇权的游戏中。
原来以为自己的立场已经表现的很明了了,现在看起来,这些贵人们,还都是不死心啊。
燕王这边在机缘巧合之下,被蓝佳音的神来之笔,爆露到了明处。
而用孙子性命要挟侯妈妈的幕后黑手,则甚是警觉,一发现不对,立刻便杀人弃屋,蓝二老爷虽是刑部给事郎中,可说到底也是文官,手底下的小厮没什么真功夫,当时就追丢了人。
“这些人一次不成,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们明显是要玩阴招,可谓是防不胜防啊。”面对的对手是皇子,饶是蓝左相大权在握,也要头疼不已。
他不过是皇帝手中一把趁手的刀,而皇子却是皇帝的嫡亲骨血,闹到最后,生死存亡之际,蓝明东自问,当今圣上十有八九还是会选择保儿子的......
蓝明东自三十岁踏入官场,在朝堂上浸淫了二十几年,最起码的那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自保,至于能不能从这泥沼中拔出脚来,那就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兄弟俩感叹一番,议定先继续盯着燕王府,摸清徐先生和蓝三爷的深浅,蓝明东负责在蓝三爷口中探话,而蓝二老爷因为职务之便,就负责摸清徐先生的底细。
至于隐藏至深的那一股势力,是行事干净利落的老手,屋子里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线索,算是暂时断了线,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以后不会再出来做鬼,蓝家现在也是家大业大,看起来,是得悉心整顿一番了。
蓝明东因为心情极其不佳,下午难得一见的告假回家,连外书房都没进,直直的来了后院,先和蓝大夫人透了个底。
等知道自家女儿做出的好事,打的一手好盘算后,他这火气可就彻底压不住了。
无他,在这种危机四伏的特殊时刻,越是出梢的人,就越容易引出事端,这次蓝佳音阴差阳错,不算过反是功。
但是下一次呢?
下一次这孩子还能这么幸运吗?
☆、第十九章发落
不论是作为一家之主,还是作为一位父亲,蓝明东都得将一切不稳定的因素,扼杀在摇篮中。
所以,他才硬着心肠,板着脸,********的要给这个顽劣的小女儿,狠狠的来上一回下马威,也好趁着孩子胆怯,赶紧的拨乱反正。
“你知错吗?”
“女儿知错,愿认罚。”
“呦呵,这认错还认的挺快啊。”蓝明东不禁摸着三缕美须,瞧了一眼身旁的妻子。
“哦,那你就不替自己辩解,辩解么?”
“错了就是错了,女儿无话可说,因着女儿的顽劣,让您和娘亲着恼担忧,是女儿不孝,还请父亲责罚。”
说着,蓝佳音还脆生生的磕了一个响头,“嘭”的一声,当即就听的蓝大夫人猛吸一口冷气,心里抽着抽着疼,连忙扭脸瞧着自家甚是威严的老爷,泪汪汪的无声求情。
蓝大夫人比蓝左相足足小了十二岁,算得上是位小娇妻,再加上她本就貌美,又格外的会打扮,这会含泪哀求的瞧过来,蓝左相登时就觉得心里一阵猛跳,脱口斥道:“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你这般不爱惜,真真让人着恼!”
蓝大夫人听他的措辞越发严厉起来,立时便瞪了过来,一双妙目仿佛在说:“我这是让你从轻处置,你怎么还越发厉害上了?”
蓝左相不禁是一阵咳嗽,暗道:“古人说女色误国,诚不欺我啊!”
清了清嗓子,正色言道:“念在你年幼无知,又是头一次犯,兼之认错的态度很好,为父便从轻处置吧。”
蓝大夫人赶紧指指青石地砖,摸了摸自己的膝盖,蓝左相连忙颌首,表示明白,“你先起来,别明儿去祖母处请安露了马脚,可就更乱了,此事便到此为止,再不要让任何人知晓了。”
蓝佳音一直垂着头装鹌鹑,并不知自家父母大人那些极有爱的互动,一听自家父亲大人发了话,能站起来了,晓得事情已经进入了尾声,不禁是轻吁了口气,扶着腿艰难站起。
罚轻也好罚重也罢,只要能将这一页赶紧的掀过去就成啊,心力交瘁的她,现在只求能快点被放回自己院子,在那个完全属于她的地方,好好的歇上一口气。
蓝左相本意就是震慑下女儿,好让她心存惧意,以后不敢再胡作非为,因此便还是老法子,罚蓝佳音禁足半月,写大字三百篇,年前交上。
写字蓝佳音倒是不怕,可是这禁足就要了命了,时间对她来说,无疑就是最珍贵的东西,让她十五天不得动弹,那非得急死不可!
可她才要哀求父亲大人开恩,便瞧见娘亲用眼神示意自己住口,本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道理,蓝佳音深吸了口气,屈膝道:“女儿愿意领罚,谢父亲,娘亲管教。”
蓝佳音忍着膝盖上的阵疼,暗道,“这个身子太娇弱,才跪了多大会,便成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