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点头,“嗯,我知道。”
有人认为,黎华不应该能看上文鹃。其实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在那个环境,那个小山村里,黎华已经见不到女人了,眼前适龄的就只有文鹃一个,长得既不丑,人品也大方,最重要的是,年轻人都寂寞。
寂寞的时候找个伴,没事儿聊聊天,经常聊一聊,聊出好感来很平常。
没有文鹃,以后还会有张鹃李鹃,这都源于黎华太优秀了。对那些无可避免的骚扰,我怕,怎么不怕,但只是怕也没有用。
比如那些小朋友的家长,明明知道有些幼儿园作风不大好,可能会伤害孩子,孩子可能会和其它小朋友打架,然后惹出其它的危险来。但这样就不让自己的孩子上幼儿园了么,就因为这个,就一直不允许他去跟小朋友们接触了么。
显然不行,我们不能剥夺其他人,在人际交往中可能获得的快乐。我们首先应该做的,就是活好自己的。
然后顺其自然,不计得失。
我觉得我应该想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我再也不想跟黎华计较文鹃的事情。但或许,我们的感情,从文鹃开始就已经有了裂痕。
而我打胎这件事,加深了裂痕。那时候我多希望黎华特爷们儿地甩给一句,“生,生下来是猫是狗我都养”,可惜这种霸气的措辞,并不是他的风格。
我走了,去一个相对比较遥远的城市,继续追寻我的未来,黎华不回工地了,开始进入公司熟悉业务。
好在我们都是踏实的人,认准目标,脚踏实地。他没有选择直接拿了他爷爷的家产一步登天,我没有使用炒作潜规则等手段,急于上位。
然后我们展开新一轮的异地恋。
这次分离,我已经开始不痛不痒了,如果以后我终究是会嫁给黎华的,这点分离也算不了什么。
经纪公司没有直接签我,他们只给我提供了一次机会,推荐我去参演了一部为网络游戏做宣传的魔幻爱情短片女主角,然后投放市场,检验观众对我的接受能力。
这次和我对手戏的,正巧还是演员o。
于是我用打胎之后不足一个月的身体,跳进早春四月,并不温暖的湖水里,然后演员o再跳进水里把我捞上来。
整个画面后期制作出来是非常唯美的,我们只负责跳的部分就好。但自从贵州回来以后,我的免疫力就明显下降,之后的几天,一直是带着重感冒完成拍摄。
唯一一场亲亲的画面,演员o念在我是荧幕初吻,人家没有要占我便宜的意思,直接跟导演申请借位拍摄。
之后开玩笑跟我说,是怕我把感冒传染出去。我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喷了他一脸的口水。演员o用手摸了把脸,咬牙切齿地说:“你是存心的!”
演员o,是我在这个圈子里,第一个熟悉的大角,也算不上什么一线男星,就是许多年轻观众,应该是熟悉这个人的。
感冒那几天,我也没打针,每天用快客撑着。黎华跟我打电话的时候,能听出我有很重的鼻音,我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抱怨了。
做事情,想要回报,就得有付出,不过是感个冒而已。
黎华也不会再在口头上表达那些没完没了地关心,我们并没有之前那么忙,之间的通话却越来越短,短到有些时候,感觉无话可说。
这段感情已经到了倦怠期,只是仗着年轻,以为来日方长的我们,不急于去修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