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没有出嫁的女人在梦中遭了害不敢说,只好偷偷到外面大地方去找医生再生chù_nǚ膜,可是回望江又被捣破。如是众多女人遭受不幸,就有男人夜里守株待兔。一天夜里,男人们逮住了箭途,大家互相问怎么办。一个说传言出去岂不坏了自家女人名声,一个说咱们就把他弄废算了。几个人把箭途绑在柱上,挑割了他左脚脚筋,然后一顿好打。箭途爬回来去,疗养一月方愈。从此成了跛子,因了他的右眼夜里好用,我们把他弄来了。他现在给厂里当门卫,厂里就不用养狗了。现在,他已习惯白天睡觉夜里值班。”
“他家里还有人么?”马阳津津有味听扁鸹介绍箭途后就认为是异人,得知厂里众人都敬重箭途便关切地问。
“没有人了,”停歇一下,扁鸽又说:“他被人挑断脚筋又打伤躺在床上下不来地,他的女人就带着个儿子跟人跑了,那时那女人也有几分姿色的,前两年听人说那女人在外面放飞鸽哩,赚了许多钱。”
“苦命人了。”马阳点头。又走了一段路,马阳似乎对此类话题大有兴趣,说:“跛子瞎子,大都是些异人,我等祖上也有那么一个人物。”
“是什么缘故,”扁鸹说:“村长讲讲奇闻。”
“那是我等祖上有一个祖宗,在外面做县令,还是个举人哩。”马阳说:“他也是窃花高手,他的银钱全用在了女人身上。他一时半时没钱了,又想人家有颜色的婆娘。他就去偷。被人擒住了,剜了左眼,割了右脚筋。”
“这让人恨也不是,爱也不是。”扁鸹说。
“但是他有个天生的爱好是狩猎,他还去围场打猎哩。”马阳笑说。
“一只眼了怎么打猎呀?”扁鸹奇怪,就问道:“只怕打不到猎物了。”
“不,”马阳笑说:“正因此他成了高手。他右脚斜蹲,恰好眯了左眼,用右眼瞄在准心上,丝毫不差,被他瞄上的动物没一个能活的。他的高明惊动皇上,皇帝就召他去表演射击。”
“如是高手,”扁鸹说:“可惜那时没有射击比赛,不然真拿个冠军什么的哩。”
“是呀,”马阳说:“你不知道,他练靶子用的是活人哩。”
“哎呀,”扁鸹惊呼:“杀人犯法呀。”
“他杀人不犯法,”马阳笑道:“他就是法哩,你别急,听我说。”
扁鸹笑嘻嘻地点头。
“哪是杀人用的是刀劈。”马阳说:“一刀砍了尸首分家。有许多犯人家属要求全尸,他就上奏皇上,改刀劈为枪打。皇帝准奏,命他培训全国刑狱刽子手。他就教人背后开枪,那时用的只有火药枪。哪里要杀犯人,就专请他去表演射击。他去左脚一蹲,右眼一搭准心,准心正中犯人背心,那个犯人就死定了。可是他教的徒弟刽子手就不行,虽一律都会背后开枪,但有的铁砂子出去散了,犯人倒地血流一大片,很难断气。当然,有监护理尸的,没死的,也只有装了棺材活埋掉。”
“是呀,”扁鸽赞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能人高手倍出哩。”
两人说说笑笑,轻轻松松就进了镇上的大门口。
“请村长进去吧,看把你累的。”柴旺从小会议厅迎出来,见马阳正在左顾右瞧便忙招呼。马阳走进会议厅,扁鸹跟进去。马阳在柴旺指引下坐了,柴旺和扁鸹分坐在马阳两旁。马阳环顾全屋,约有三十号人,台上的人只有儿子他认识。有人把电风扇头扭过来,有些热味的风就撒在马阳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