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叫你跑我上边去?  阳艳媚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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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还能叫你跑我上边去?

谢丽娟了一下,脸微微有些红,终于撩开了被子。

她有肌肤微烫,碰到它他感觉很舒服,甚至心里起了一阵狂烈的抖颤,就仿佛他脚下的地面在摇撼颤抖一样。那地面鼓动着,地下的岩浆在奔突,灼烈地想要喷出地壳来。身外一切全已消失,世界上不再有污浊,不再有尖埃,不再有迷乱喧嚣,不再有绳索模具。如有暖水缓缓荡着,托着他痴醉恬宁的歇息。身体仿佛已经化解,只剩下一个魂灵,如淡淡的星,远远亮着……

被子里一种他十分熟悉的暖气溢出来,抚着他的面孔他的鼻息。他在暖水里划动,跃上浪峰,跌入波谷……妻子的眼睛如两盏忽远忽近的桅灯,迷离宁静。然而在那飘忽的灯晕深处,他却看见了一种似乎永远存在的遥远的忧郁。

他无法真切地感知它,他努力使自己更深地沉下水云。但无论多深多厚的水层,却都无法阻隔它、弥除它、溶解它……他感到除了与他同处共眠的妻子,另外还有一个“谢丽娟静地站在床边,理智健全,难以接近,冷眼旁观似地看着他,也看着那个和他躺在一起的她自己。

他尽量想摆脱掉那虚缈的影像,因为那若有若无的遥遥凝视,不知不觉中已把他推上一个精神使徒的境地。他竭力抗拒着,并且知道妻子也在尽力共勉,排遣着或说掩饰着那隐隐游离的另一影像。她贴近前来,想在距离造成的“盲点”中消释掉它。她把嘴唇埋在他的肩颈之间,呢呢喃喃着含混不清的温言软语。然而那种可诅咒的、无法理喻的制约力依然如凉雾一般在他们中间弥漫开来。地壳震撼慢慢凝固,岩浆奔突渐趋回力……两极电交合的雷鸣电闪似乎只在穹际之外隐约虚晃了一下,那灼目的金蛇尾部便倏地游进浑沌深处,消失不见了。

这一过程漫长得让人难以熬受、又短暂得令人深深懊丧。他猛地一翻身将头扎入枕下,又扯住被子死死地在脑袋上裹起了一层。他又一次坠入地狱之火的酷烈的煎磨……

塞寒窄窄,妻子迟疑地穿衣下地,隔着被子,他似乎看见她站在床前,幽怨地关灭了床头灯,随着灯光的沉落,一声叹息轻轻滑落在她脚下。

他听见她的脚步声轻轻响出门外,下楼去了。

……他终于不能把那壶水浇完。暴躁地扔下水壶,转过身来。那种地壳鼓动、岩浆奔突的感觉又出现了,从脚下一直涌遍全身。那似乎不是情欲之火,而是一种寻求支撑、寻求证实的不可理喻的恶狠狠的非理性欲焰。

白脸姑娘灿然一笑,蓦地劣质香粉气味直钻人鼻腔,污腻的口红涂在他的腮上……

没有情感,没有精神。这是一种纯粹原始的野兽般的激情与蛮荒的交合。之后,尸身一般,他无知觉地平放在床上。白脸姑娘理着衣服头发,娇嗔地对他撅着嘴,似乎仍在惊悸与抱怨他方才的粗暴。但她又并不掩饰她的满足,掏出条手绢,向他脸上擦来,想揩掉涂在他脸上的口红。

她擦得很精心,如同擦她小皮鞋上的一块痰渍。看来想擦得完全没有痕迹有些困难。她便唾了些口水在手绢上,粘粘地抹到他脸上来。他突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气急败坏地一把搡开她。翻身坐起,从兜里抽出几张钞票,恶狠狠地摔在床铺上,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扯起袖子死命去擦脸上的污腻。那红腻却胶着地滞留在脸上。唉,看来还得水。他返身进屋,白脸姑娘正拿着那叠钞票想往什么地方揣。见他进来,她便假装正无法处置一样就势送到他面前来:“人家不要嘛不要嘛——”

不要……他烦躁地一扭身走了出来。

花店大门竟然插着。她想得可倒周全。打开门插,他没有即刻出去,对着门上的玻璃,他还是把脸上的洁痕迹擦干净了。自此他才多少摆脱了一点恶浊感觉。

刚迈出大门,却恰在这时素兰回来了。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一眼店里,白脸姑娘已泰然自若地站在柜台后面了,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他才略略放下了心。

“你……回来了?”乍眼一看见他,素兰蓦地有些惊惶,那几乎失态的情状使他在一瞬间感到迷惑不解。但马上他便理解了,她是在为自己的擅离职守而不安呢。

“回来了。”他淡淡地回了一声。

“……去给他……送了点早点……”她很多余地解释着,两眼中仍然闲着难以抑止的惊惶之色。他看了她一眼,今儿她是怎么了?莫非方才插着门在里边厮混的时候,她回来过一次?可是又不像……给他送了点早点……那个他自然是他对象六枝儿了。

六枝儿的家电修理部就在隔壁,两相紧邻,那自然她不会勾留太久的。也许中间她确曾回来过一次,没推开门,而现在开了门插,又是他出来了……他没敢再看她,一侧身从她身旁匆匆走了过去。

有人把晾晒在阳光下的婴儿尿布称为“生活的旗帜”,这自然是在更本质、更亘久意义上对人类生活的精辟譬喻。但如果表象一些看,把服装街无尽摊床上那满目招展的时装喻为“生活的旗帜”倒也许更为直观一些。

从前年开始,这条街便成了这样一个“旗帜”。那一街摊扇最把头的一个,也就是花店斜对面,有个买卖女装的“档口”,业主是个高挑个儿姑娘,略施浅妆,云鬓高挽,不逐fēng_liú,却丽质天成。她的一身妆扮或勿宁说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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