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那信中不经意流露的温文:“敬告吾儿,父已知你铲除支氏之贼,吾于京东道攀岩泰山之锋刃,重回年少时光,闻得一孤寡摘货郎与人玩笑语,‘天生阴阳,何故牝鸡司晨?既有铁打筋皮壮志干云,何故乃一女子大处国之奸佞?’父心哂笑,我儿天生奇才,心则壮志凌云,若石之坚、若松之韧、若流水柔、言慧早聪,何止下于须眉男儿?枉父苟活近三十载,竟不如我儿烈焰煞恶,今我儿一举正是非忠奸,父不求汝扬名天下,却谢宗祖赐汝七窍玲珑之心。比干挖心乃于匡扶正义,闻龙砥柱乃报国家之恩。父已如佝偻之虫,磨丧平生之心,我儿终此一事,便如万古流今!甚哉、善哉!”
京东道近海而山水温润,也许那是一个过冬的好地方,她几乎可以想到在父亲写信时女罗那张黄连般吃苦的脸。父亲得来了难得的休闲时光,似乎如解了套子的黄牛一般终于不需要被人辛苦劳作,女罗也得到了大人的独占权。
看似一切都向着最平稳的方向发展——
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