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支道承覆灭的时候了,现在孤立无援的人是他。
她借着天心卓有兴趣的目光,冷眼看着仁帝青白交加的目光,那双眼睛虽然一直以来不见得完全信任支道承,却一直在纵容他,现在他细长的眼尾则微微颤动,似乎每一根线条都在暴怒。
灵均心中忽然觉得空虚,支道承这样的人虽然是奸臣贼子,可是他的后盾正是皇帝的纵容。她从未想过谋反做女皇帝,所以她并不了解贪恋王座是什么姿态,如果谁都能了解,那想必已经是深陷其中的时候了。可是唯有一点,支道承失去了往日的清醒,对权臣与天子之间的界限慢慢变得模糊,以致于他妄图挑战最后一条底线。
支道承跪在大殿下,好似一尊已经死去的木偶,却忽然有了回光返照的怒号声:“陛下!这是诬陷,对…这是诬陷!私藏龙袍一事是诬陷,所谓诅咒傀儡一事更是诬陷,您想想,臣若真有谋逆之心,怎么会如此糊涂留下许多证据?”
乌修文早已经站出来大喝一声:“陛下,大事应速决!丞相有谋逆之事证据具在,怎可再听此人巧言善变?”宛如推波助澜的骨牌一般,乌修文久违的谏言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