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一切的眼神,角度都完美展现的眼波,平板而疲倦的面颊。
姜楚一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也许是他的女儿异化到难以接受的地步了:“孩子,其他的我都可以不插手,可是这个人绝对不行!”
灵均微微一笑,竟然好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您说什么呢,这些无用之人我早就忘了。”她轻身一转,窈窕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姜楚一愣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是感觉身体发仄,深思恍惚:“这是怎么说的。”女罗隐现的身影垂首苦笑:“真是姜家女人过不去的坎…”
雅阁中的气氛不太好,灵均顺着那阿芙蓉的味道便找了过去,发现天心正赤裸着身子呆呆坐在一旁,手中紧紧攥着一层纸:“活还是死?”
她一抬头发现灵均百无聊赖的拿着烟枪细细的嘬着,一副艳妆倒不同于平日的清美。
天心毫不在意的将手中纸付之一炬便懒懒的支着下巴:“哟,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妓女相呢。”白玉般的身体只是随意披上绸衣,倒是回首拿起烟膏抽了一口:“哦——我晓得了,被发现啦。”妖媚的桃花美眸弯弯斜斜的靠近,口中则吐出惑人的烟气:“嘻…你心如死灰的样子也很好看。女人在颓废的时候就像是一只充满诱惑的蛇,往往更容易陷入那些偷情的误区。怎么样,不如和我在一起玩儿?”
灵均一掌冷漠的推开她,又飘了飘窗外闪现的人影,嘴角勾勒出一个恶意的笑容:“说重点。”
☆、急弦
他在门外探听许久,那窈窕的身影消失后,屋中似乎还半点呼吸声都消失了,过了半响则是连极亮的灯火都像骨牌一般熄灭。
额上的汗滴越来越大,他飞檐走壁到了阁楼顶上掀下一片砖瓦,却发现那华丽诡异的居士内只露出一片清辉,可却只听得见男女妖丽的窃窃私语声。
他倾身探下去,只随着那不知为何塌陷的片瓦重重落下。不知道落下来碰到了什么又冷又湿的东西,他一时间天昏地暗呕吐万分。
榻墙声震耳欲聋,引来周围一片震惊。屋内的烛火又如骨牌般个个点亮,那进去的美人正如初来时露出诡异艳丽的媚容,指尖的烟枪懒懒的提在手中,邪挑的嘴角好似沾着春露的三月桃花:“,这是哪位朋友打扰了我的宾客,真是该死。”空气平淡中带着些魅惑的调笑,一旁的艳妆男男女女皆掩着袖子嘻嘻笑了起来,交错的声音此起彼伏:“小姜大人又打趣奴家!”“还不是您现在艳名满京都,每日蛰伏于此的偶遇之人自然无数呢。”
一身绿衣的娇俏女婢笑嘻嘻的走到他的面前,却不耐的掩了掩鼻子:“好臭的人,竟然还穿着一身红衣!哎呀,这不是、一身绯红衣袖和碟纹飞虎,这不是丞相的绯炎郎嘛!”那女婢一副为难的神色,颇有些惴惴不安:“这、这是怎么说的,小姜大人,您看这…”
灵均额上的黄金牡丹熠熠生辉,将一张艳目折射的更加神采逼人:“丞相真是的,想要入宴何不早说,何必做什么梁上君子呢。这样得罪了丞相家的绯炎郎可如何是好,我倒是失礼了。好绿衣,你便将这位大人洗干净送回去吧。”她掩了掩鼻子,水眸却一副恶意盈盈:“好好给大人用些迦南香,将最珍贵的糖结与金丝拿出来几斤放在雕盘上可别亏待了人家!”
绿衣大声的一副委委屈屈模样:“可是奴家、奴家没这个胆子。”
屋内人影闪烁,屋外却挤破脑袋,纷纷看着京中盛传为敌的二人。
灵均一副洒脱大气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将贵客亲自送到府上!”
支府的大门今日不同往日,巍峨朱漆大门前门庭大口,红衣绯炎郎肃穆不已。
远远便看到丞相摆起架势来,远处人影熙攘指手画脚便让出一条道来,却全都将目光放在那远处气质光华的清艳美人来。
断烂朝报、邸报、民间小报传的满天飞,那位御史台的小姜大人同支丞相对上了,可谓是如今天下第一场好戏,正是看到一位难得的绝艳美人却在太岁头上动土,一时间民间竟然是趣味大过惊恐。
“来啦来啦!小姜大人来啦!”
两排直划划的道路被划出一条天河,一身赤紫巫女服的绝丽美人飞眉挑眼,人未到却笑声先闻:“哟,好大阵仗的华容道。丞相,下官是来送人的,您若想请我大可以光明正大,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呢!”
支三一把接住那哆哆嗦嗦已经吓得半晕的探子,阴沉的咧出一个笑意:“丞相久候贵客多时了。”
灵均指尖微微的滑过五音,翩翩飞舞的玄鸟纹披巾好似在奏一曲美妙的琵琶,红唇却露出微妙的叹息:“下官只负责送人,怎么好意思三更半夜去叨扰贵府呢?”
支三一身红衣格外鲜艳,眼中却是挑衅的冷意:“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姜大人到了府上怎么能不来坐坐?莫不是怕了。”
支府门前的狮子雄威而有凶相,在血红色的红灯笼下凶猛异常,竟然映照一旁的百姓亡之却步。
灵均轻身挡了上去,嘴角轻轻勾出笑意:“做官莫向前,作客莫在后。既然如此在下也就却之不恭了。”她上前去似对那狮子很感兴趣,便伸出纤细指尖哎呀呀的敲了两下,一双眼睛狡黠灵动:“诸位老乡莫怕,太公护佑方可百无禁忌!区区老虎是成不了狮子的,哪怕是披着一张狮子的皮囊。你说对不对呀,管家大人——”
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