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希望猜对还是猜错呢。每次看到黄金牡丹,她便总是想到那个充满星光的夜晚和插在对方身上的一刀。齐维桢忽然眸色深邃,金褐色的瞳孔闪着莫名的光芒,他紧紧攥住灵均的手腕:“牡丹是没有办法在冬天继续生长的,它凋零的太快了,你若喜欢,四季常在的梅花才会一直陪伴你,你要记住。”你要记住,你要记住——这样不停的呢喃已经不是这一次,他也曾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要记住…她浑身似瘫软一般不经人事,只是任由对方扶着她慢慢的走在雪中…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还是主打女主成长史等等等等
☆、守岁
灵均从黑暗中睁开眼睛,疲惫不堪的眼皮被温热的气息激出了颤。女罗有些气呼呼的瞪着她:“你怎么回事儿啊,以前也不见你天天晕倒。你晕了两次,齐三就送了你两次,把我们姜家强悍的作风都丢尽了,真和大姑娘似的。”姜楚一撩开流苏帘子叹了一口气:“女罗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男是女了…”
他看着女儿有些苍白的皮肤,只是有些疲倦的靠在床边,睫毛投注下一片浓密的阴影,不由得伸手去摸她额头。姜楚一皱了皱眉:“怎么还冒了冷汗呢。”灵均虚弱的笑了笑,指着一旁打着缎带的礼品:“那是谁送来的。”女罗“嘿嘿”直笑:“齐家的三公子还挺懂规矩嘛,过年送了些厚礼,人手一个。我刚才略略的看看,有漳州的沉香和西域的晶石,尤其那块紫水晶,啧啧,以我多年来的从上经验,没有千金下不来哟!”她手中递过去一个盒子:“喏,这是齐三特意给你的。”她打开古朴的檀香盒子,一股晶莹的寒气扑面而来,素净的红梅躺在装满冰块的冰鉴之中,姜楚一也歪眼睛一看,轻轻点了点头:“倒是枝不错的梅花,留着吧。”
灵均试着探问:“梅花我留着,其他的不如送回去…”
“不必了,咱们倒时候让你姑姑捡两个稀奇物件儿悄悄回礼罢了。”他转头看看一旁正欲打马虎眼的女罗:“别装了,齐家那里毕竟有和你认识的人,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女罗像只小狗般讨好笑笑:“对不起嘛,我知道你不喜欢和他们多交往,我们只是生意往来,以后我会注意的!”
灵均看着父亲利落的收拾着那些物件,却什么都不问刚才发生的事情,这态度着实令人摸不透。灵均试着解释:“刚才我是不小心碰到他而已。”姜楚一背影对着女儿,风轻云淡的撩撩衣袖:“齐三公子已经告诉我了,可能是你今天有些累,便不小心睡着了。以后你若真的想和他交往,注意些分寸便好…过了及笄年份,就不能想以前那么顺遂了,要盯着些这些想要靠近你的男人。”灵均一想父亲果然是往歪处想了,便释然一笑:“您放心,我不是傻子,怎么会在这种敏感的时候接触齐家。”姜楚一回头想说些什么,看了她两眼,却低下了头:“我不喜欢齐家自有我的缘由,但是齐三可是个完美的令人挑不出错处的青年。如今京城的不少纨绔子弟斗鸡走狗,这些自然与他无缘,更何况齐家的教育是值得相信的。若从才学人品看,他实则比令狐释之更适合你。”
“但是若从家世与交情看,令狐家更适合我对嘛。”
姜楚一想起了杨羽之信上的蝇头小楷,怎么忍都写的满篇是枯笔,可见心中已经气得一佛生天了。他心中轻笑,杨姐姐的性子真是一点儿没变,因为这个儿子的婚事操碎了心。不过她倒是个爱面子的,自己家里关起门来打嘴仗,外人一概不知。“令狐家虽然刚秉犯上,但是在武人中的地位非比寻常,跟何况他们可是连齐家都避之唯恐不及。”
灵均想想令狐夫妇和齐家那些俊眉修眼的子弟兵,虽然既好武又如风雷火山般举足轻重,但是重兵在身的齐家怎么会怕他?姜楚一笑笑:“你不知道也是应当的,齐家的兵甲战后必须要交权给皇帝,但是令狐家几乎垄断了禁卫军指挥之位,你在令狐家看到的那些半大小子,都会送到禁军中担任指挥之位。”
灵均有些不敢置信:“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令狐家酷爱刚猛犯上让他们掌控禁军,他不怕勾连造反?”姜楚一嗤笑一声:“能看出来的不是最可怕的,隐藏的最深的才是最可怕的。何况这个数字是流动的,近十年来,很多平民子弟入禁军也渐渐多了起来。”
他扶起女儿:“别多想这些了,与我们无关。只是昨天告诉你的宾客名单你要记住是谁,日后要大有裨益的。”
容桑叶看他们父女两人走过来便嗔怪不已:“大过年的你们俩自己窝起来说什么悄悄话儿,还剩下两个菜呢。”姜楚一带上围裙去了灶台上,留着女罗一脸沉思的表情。她看看灵均,似乎极感兴趣:“你那些宾客名单中,有几个人脉不错的,你爹预备着给你筛选呢。”灵均只是笑笑。女罗倒是抓着她不信:“你一点儿都不感兴趣来的是些什么人?我好几天前就看着他在筛名单了,将那些家中稍不安分的人家剔除了,这些人可都是要给阿隐三分面子的。”
灵均舔着舌头感叹:“这梅花酿太美味了,天心没给你来信儿吗?”女罗看她对自己的婚事似恨不感兴趣一般,便甩袖子翻了个白眼:“我去商号问了一声,似乎从登州到齐州了。臭丫头每天不见人影,就知道在外面玩儿男人,商号那些大大小小的男人让她交了个遍,她还想不想好了。”
灵均暗昧的动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