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公子脚步猛地一慢,晓妍嘴角悄悄地勾起一抹笑。
在程公子转身之际,晓妍嘴角的笑意已经隐去,只见他眼含冷意,不怒反笑道:“听你这般说,倒要听听你的高论了。”
方贵见程公子停下了脚步,怔了一怔,明白了晓妍的心机,也便不再做声,静立在一旁,听得晓妍笑问程公子:“你可知什么酒最好喝?”
程公子晒然一笑:“若论酒,自然是宫廷瑶池酿是最好的了。”
晓妍也晒然一笑:“错了。”
程公子微微皱眉:“难道还有比瑶池酿更好的酒?”
晓妍说:“君不闻‘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最好喝的酒,不是瑶池仙酿,不是琼浆玉液,而是,酒逢知己时。”
程公子怔怔地站在门口,听了她的话,先是觉得强辩,细想却觉得有理。细品“酒逢知己千杯少”一句,回想自己好酒多年之经历,竟觉得唇齿含香,熨贴之极。
晓妍见他怔住,一边暗喜,一边又道:“你空为一个酿酒师,名为酒痴,可我不见一个为酒而痴之人,却见一个因轻视女子而舍酒而去之人,我说你不过尔尔。可有说错?”
程公子站在太阳下,静立半响,朗笑道:“不错,确实不过尔尔。”
他眼里的豁然开朗和释然和脸上明朗的笑容,在阳光下分外夺目。
晓妍手心出了一层薄汗,却微笑起来,她知道,自己这一激将法,是说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