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惟问他。
钟恒嗯了一声。
水流浇在他头顶,溅起细小水花,顺着脸庞流下。
他眼睛也被浇得湿漉漉。
许惟说:“我帮你洗吧。”
钟恒看着她,调小了水量。
许惟转身找到沐浴露,挤了一堆到掌心,抹到他胸膛、手臂,搓出雪白的泡沫,又挤一捧,站到他身后,抹完肩背就到腰臀,她手掌经过的地方搓出一溜的白泡沫,和他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低头,看那两条笔直劲实的长腿,手停顿了会,再往下,泡沫带到他大腿根。
那长腿似乎颤了一颤。
“你冲一下水。”
许惟收回手,调大水量,他身上的白泡沫被水流带走,顺着腿滑到地上。
许惟重新去挤沐浴露。
钟恒把她拉回来,捉着手摁到自己身下:“你忘了这。”
那地方毛发卷曲,扎到她的手,有根东西杵着,难以忽视。
钟恒气息急促,把她的手带过去。
许惟握住。
钟恒激烈地亲她。
许惟松了手,搂住他的脖子。
钟恒托住她,把她抱离地。
……
浴室的水声响了很久。
有些别的声音混在其中,压抑克制,一直到最后。
结束后,许惟被抱到床上。
钟恒拿了条毛巾给她擦头。
许惟拉着被子盖在身上,“我没衣服穿。”声音滞哑。
他笑一声,没听见一样。
许惟又说:“帮我拿衣服。”
钟恒把她脑袋托起来,毛巾包到后头,搓了搓头顶湿发,眼睛不看她:“等会。”
擦得差不多,他起身拿了件衣服过来,“这干净的,我洗过。”
那是他的大t恤。
许惟说:“就不能上楼去?”
“不能。”他过来,把衣服套她身上,“刚好,挺漂亮。”
手钻到t恤里头。
许惟隔着衣服攥住他,“钟恒。”
“嗯?”
他垂着眼,看她潮红的脸。
许惟说:“别闹。”
“没闹。”他说,“明早帮你拿,先睡。”他套上裤子,出去拿了吹风机,帮她吹完头发,钻进被窝。
床头柜上那钟已经转到十一点上。很晚了。
钟恒关了灯,把许惟拎到身上,“明天什么时候走?”
“下午。”许惟说。
“去禺溪城里?”
“嗯。”
“不回省城?”
“暂时不回。”停了下,说,“你回丰州等我,行么。”
没回应。
他手掌摁在她背上,过了会,说:“那个何队让我照应你。”
“我知道。”
“我跟你一道。”
“不行。”
意识到语气太硬,她立刻解释:“会让我有麻烦。”
钟恒不说话了。
许惟抬头:“你生气了?”
“没。”他摇头笑了一声,声音微沉,“有点担心。”
“没事,可能……也没什么危险的。”许惟说,“何队后面会有部署,他也会顾到我的安全。”
钟恒哼笑,“他靠得住么,为什么这种事情让你来做,他们呢。”
许惟噎了下,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事一直是我在查的,我惹上了身,也脱不掉,只能彻底解决。”
“事情很大?”
“嗯,他们做了坏事,找到证据的话,可能那个集团就坍了。”
钟恒也懂,按照规矩,这事她除了跟何队说,其他人都不该提。
她愿意透露到这一步,已经是对他交心。
他问:“电话不能打吧。”
许惟说:“还不知道,等我打给你,行么。”
也不能说不行。
钟恒耐着性子点头,“嗯。”
默不作声地想了一会,他说:“明天送你?”
许惟说:“我自己过去。”
他还有什么话能说?
钟恒抿着嘴,过了会,说:“我一直开机,你有事就找我。”
“好。”许惟说,“你不回丰州?”
“你在这,我怎么回。”
许惟接不上话。
沉默一会,她看着他:“钟恒,你等我一阵,我会给你交代。”
“给什么交代。”他突然笑,“娶我么。”
许惟张了张嘴,也笑出来。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了,晚上还有的~
☆、第25章
第二天早上,许惟醒来,钟恒已经不在屋里,床头放着她的衣服,胸罩、内裤和裙子,安全裤在最底下。
许惟有些惊讶,他居然知道要拿安全裤,毕竟上回在宾馆给她拿衣服连内衣都漏掉,这进步很明显。
许惟脱掉钟恒的大t恤,换上自己的衣裳,到浴室看了眼,发现昨晚换下的脏衣服都不在。
走出门,见走廊的晾衣杆上挂了一排,裙子和内衣都在,他的白裤衩旁边就是她黑色的内裤。
他把衣服都洗了。
杨青一大早就已经来了,正在院子里晾晒洗好的被套和浴巾,远远看见许惟从钟恒屋里出来,她愣了一下。其实这并不奇怪,虽然上次钟恒没承认,但从这些天所见的情形看,许惟和钟恒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连一向神经大条的前台小赵都看明白了。
杨青头脑清醒,心知自己毫无希望,但看到这一幕,仍然被硌了一下。
嫉妒是人之常情,很难克制。
昨晚吃夜宵时,杨青心里已经很不是滋味。她看得很清楚,在大家都没注意的时候,许惟抓了钟恒的手。
他们那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