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方…..方寡?妇不会真的要死了吧?”看这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儿,不会救不会回来了吧?
方成才之前被惊呆了一直在走神,心里不由自主的担心着他妈的事暴光,村里人以后会怎么看他,还有雪娟,会不会看不起他?…….等他反应过来,他妈就成了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妈,妈?你怎么样了?”方成才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看到他妈没反应。他转过头红着眼眶死死的瞪着丁大婶。
“成才你干嘛去?”屠大娘看方成才阴狠的眼神,赶紧警惕的拉着他往前冲的身子,“你妈没事,她只是一时缓不过这口气,等一下就好了。你可千万别冲动。”
哎,别丁大婶没把方寡?妇掐死,这方成才却把丁大婶打死。到时这事就真的没法收场了。
丁大婶还在喘着粗气喃喃的说:“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这扭曲颠狂的样子吓得周围的人毛骨悚然。
赵婶子抖着嗓声说;“丁大家的,你,你先冷静点。”
丁二婶红着眼眶,哽咽的说:“大嫂,你别冲动,有什么事好好说,杀人不能解决问题啊。”
众人也怕再出事,也七嘴八舌的安抚起丁大婶。这平时打打闹闹一下,大家可以当笑话来说一下,这都上升到要杀人了,他们可不敢再幸灾乐祸。
丁二婶看丁大婶还是凶光毕露的盯着方寡?妇,就好像随时趁人不注意就要过去一口咬死她的样子,是又着急又胆寒。眼角余光瞟见大哥缩在角落里,心里那个气啊,真恨不得破口大骂,好你个丁大。这时候你还当缩头乌龟,有本事偷腥,有本事你也摆平这事啊。合着这时候就知道躲了是吧?
气归气,丁二婶还是开口说:“大哥,你快来劝劝大嫂啊!”
众人都随着丁二婶的话看向丁大。
丁大缩了缩脖子,躲避众人的目光,嘴里不知在咕咕哝哝着什么。
这孬样,看得众人一阵鄙视。丁二婶看到丁大婶目光怨毒的盯着丁大,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完了!大嫂不会连大哥也想杀了吧。
这时,丁大婶的小儿子小狗子跑进来,一把扑到丁大婶怀里,嚎啕大哭;“妈,妈,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丁大婶僵硬的转回头,目光呆呆的望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儿子。眼珠子缓缓的转动起来,慢慢的恢复清明,她一把抱住儿子,开始嚎啕大哭,哭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一些心善的妇女也跟着抹眼泪,造孽啊!这丁大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丁二婶抹了抹眼泪,能认人就好,能认人就好,刚才大嫂那样子真是吓坏她了。你说要是真的出了啥事,叫小狗子他们几个咋办啊?
“大嫂,这都大中午了,小狗子还没吃饭呢,咱赶紧回家给孩子做饭去啊!”丁二婶哄她,这得赶紧把人劝走再说,要不然再出点啥事咋办啊。
丁大婶紧紧的抱着儿子,迷迷瞪瞪的跟着喃喃自语:“唔,回家给孩子做饭,我去做饭。”大手用力的搂着儿子,仿佛这是她全部的依靠。
众人静静的看着丁大婶抱着她儿子离开,谁都不敢说什么。丁大婶一向肥硕的背影给人一种随时会跌倒的虚弱感,大家不由得感到一阵心酸。
来时好奇兴奋,走时寂静无声。莫可妍和林梨花都觉得心里很难受。
第36章
林梨花沉默半响,恨恨的说:“方寡?妇真是不要脸!”
莫可妍摇摇头:“不对。”
林梨花气急败坏的说;“哪里不对了,明明是她不要脸勾引别人的男人。”
莫可妍黑线,梨花也太心急了,她都还没说完呢。
“我没说方寡妇,最不值得原谅最可恶的是丁大。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他能坚守住本心,方寡?妇又怎么能勾引得了他。这件事里,他的错误最大。而且他惹出了事又没有办法解决,只知道躲避,这种男人真让人看不起!”莫可妍不屑的说。
林梨花沉默了,这个问题以往她模模糊糊的意识到是男人不对。可每当有这些事发生,女人第一反应必定是打上狐狸精的门,对自己男人反倒没做些什么。最多只是哭闹撕泼一番,就算撕打也没有打狐狸精那么狠。
所以她也没多想,现在听到莫可妍这样说。才恍然惊觉,就像可妍说得那样,错误最严重的是男人,最不可原谅的也是男人。
过了好久,林梨花才蔫蔫的说:“他们惨了。”
莫可妍转过头,不解的看着林梨花。
林梨花有些惊恐有些不忍的说:“红旗公社的主任最喜欢u人,红旗公社跟我们村隔得那么近。他一定听到风声,最迟后天他就会过来了。”
莫可妍一惊,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她来到这里几个月了,每天的生活都是去生产队赚工分,日子过得忙碌而劳累。她几乎以为这就是农村的主旋律,从来没想过这个年代最大的特色——u会离自己这么近。
原来,所谓的安宁只不过是一种假象,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能戳破这种表面的平静。莫可妍冷汗淋淋,心头发寒。这几个月渐渐松懈下来的心弦又不由得绷紧起来。林梨花的话给她敲响了警钟。
“我听家里人说过,那个张主任以前是一个混混无赖,专祸害乡邻。这些年靠出卖举报□□人升上了公社主任的位子,因为这个原因,他最是喜欢抓别人的错处,一点点小事都要上升到阶级革命问题。大家都怕他,还给他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