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痕,无奈地摇头笑了笑,眼里藏着深深的抱歉。回到家,替她安置好,看着沐心玥躺在床上难受地翻来覆去,不肯睡觉。他轻抚着她的眉头,唯恐手重弄疼了她,凝视半晌,她还是俯下身轻吻她的额头,将自己所有的疼惜都寄于吻上。
谁知道刚想起身,床上的人就更加不老实起来。沐心玥的眼睛半眯着,伸出纤细的手臂勾着欧阳帆的脖颈,声音喑哑:“不许骗我,不然你等着!”语气里带着隐隐的娇嗔。欧阳帆顿时‘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低声说:“嗯,不骗你。”沐心玥看欧阳帆在笑她,立刻瞪眼,不依不饶的样子更让欧阳帆忍俊不禁,他从不肯压抑自己的情感,声音里裹着浓浓的认真和疼惜:“我爱你。”
沐心玥呆愣了一会儿,傻不拉叽地笑着说:“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欧阳帆眼中的惊喜一闪而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抚着沐心玥的如瀑黑发,而醉酒的沐心玥也在酒精的作用下被撩拨地愈加兴奋。这一刻,她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这样有魅力,那双深邃的眼睛快要将她吸入了漩涡之中。房中的光亮逐渐消失,只剩窗外微弱的月光渗漏进来。两人之间的温度在渐渐地上升,微风透过未关严的窗子吹进来,让沐心玥微微地打了个寒颤。霎时,专注的欧阳帆一个激灵,心中一震,迷雾尽散,顿觉整个世界都明媚了。
原来,她只属于他。
沐心玥应付完饭局,就直接驱车回家了。一路上,她都在想刚才沐娉婷发给她的语音,她转念想了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也许,她应该好好地静一静了。
电话接通,沐心玥只干脆利落地一句:“姐,明早出发。”
欧阳帆醒来的时候,沐心玥还在熟睡。他看表犹豫了片刻,起身做了些简单的早餐放在桌上,就匆匆离开了。
一天的时间,他都有些心不在焉。平时不管是杂乱繁琐的事,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而今天,他并没有能像往常一样井井有条,事无巨细。心里有着隐隐的雀跃和紧张,时不时掏出手机看了又看,最后索性就把提示音开到了最大音量,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期间,有几个电话打进来,也只是公事,让他有些难掩的失落。谁知道,一天都过去了,也没有他期待的信息和电话。
信息看起来平淡无奇,实则字字焦灼:干什么呢?忙吗?他等了很久,还是没有等到沐心玥的回复,也没多想,只以为天晚了她应该睡了,只好作罢。躺在床上,欧阳帆又感到一阵莫名地烦闷,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总觉得心里发毛,无奈地摇摇头,暗自嘲笑自己怎么成这个德行了?
沐心玥望着窗外明亮的月光,心里的烦躁都平静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沐心玥拉开厚重的窗帘,暖人的阳光从窗子照进来,整个房间都被阳光滋润着,让人觉得舒心。收拾停当后,她利落地拿起行李箱,检查煤气、关闭电源、锁上家门,一气呵成。直到坐进沐娉婷的车里,沐心玥才反应过来,继而瞬间愣住了,她这样急匆匆的是在躲谁呢?想到自己的慌张行径,她扯起一抹无奈的苦笑。
半小时后,一辆深色的商务车驶上了高架。车子驶出市外的时候,沐心玥的内心终于升起一丝成功逃离的快感。“不是说不去了吗?”沐娉婷坏笑地用话堵她。“雾霾当道,出去苟活几天,回来接着为祖国建设出力啊。”沐心玥神情自然地插科打诨,沐娉婷不经意地扫了她一眼,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那你跟他说了吗?”车里一行五人,沐心玥和沐娉婷坐在最后,听到她的问话,沐心玥眼神的有些闪烁,只是简单地敷衍了一句:“说了。”就转头看向窗外,看着路边的野草花丛被远远地抛在身后。
“那就好。”沐娉婷放心地笑着点点头。
沐心玥却有些心虚,紧紧地攥了攥手机。这次出去她没有告诉欧阳帆,这段时间事情冗杂,她的慢热程度又堪比蜗牛,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近乎为零,秒变智障都有可能,这几天心里烦躁不已,空出时间沉淀一下,也是好事。那天晚上,她是记得的。正因为记得,才会尴尬,就连心里对他存有的一丝不满也被这尴尬占据了。
而欧阳帆自从昨天就没有再收到沐心玥的消息,打电话不通,发信息不回,就觉得不对劲。他打电话给君怡试探性地问了几句,她们也没在一起。
突然想到了什么,欧阳帆只是觉得脑袋“嗡”的一下,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她竟然……玩——失——踪!
☆、闹剧
把希望建筑在意欲和心愿上的人们,二十次中有十九次都会失望。——大仲马
滦城的植被繁茂,一株株成排的参天大树长得郁郁葱葱的,处处透着春的勃勃生机,让人身处其中有如重获新生。沐心玥站在村口的桥上,看着远处的山石丛林和脚下几近干涸湖水,静静地体味这里每一处或生或无的气息。
不远处,霖儿满处撒欢到处窜个不停。野外的日头毒得很,那粉白娇嫩的小脸上已经被晒出淡淡的‘太阳红’,一手拿着塑料小铲子,一手拖着玩具小拉车的样子逗趣极了。沐娉婷紧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生怕坑洼不平的土路绊倒了年幼的女儿。如今的沐娉婷,被暖人的幸福环绕着,有女儿,有丈夫,有一颗肯快乐的心。
“这座桥是重建的。”贺端缓步走过来,热心地给沐心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