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二丫就急急敲门而来,出去开门的,是龙云梅,见是二丫,倒是一愣,二丫好象有十几天没来过了。
“三姐,谢谢你,我去找云飞哥哥。”二丫的小辫子一甩,屁股一扭,就急匆匆地进了院子,脚步异常轻快地奔向了堂屋的西间儿,踢开门,一步跨进去:“云飞哥哥,还没起来啊?”
龙云梅看着如兴奋的小鸟一般的二丫,不由摇摇头,反正已经起来了,就来到厨屋,看了看表,五点半。这个死丫头,竟然起那么早,迷上我们家小五啦?龙云梅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拾掇柴禾,生火做饭,厨屋里,顿时浓烟滚滚。
“嗯?二丫,起这么早?这天还黑着呢。”龙云飞睁开眼睛,望望天色,虽然没看向来人,可听声音,当然知道是二丫来了。
“云飞哥哥,我来是告诉你,我去了咱们乡医院,做护士了,咯咯,还不快快祝福我啊?”二丫的声音飞快,显然还处于极度的兴奋中,“我这十几天,一直在上班,忙死我了,云飞哥哥,你想我了么?”二丫的话,如机关枪一样,根本不容得龙云飞插嘴。
“呃……二丫,你到外面等一下,我起来咱们再说话。”龙云飞昨晚清理完残留之后,根本就没再穿衣服,如今被单下面,可是一个完全真实、毫无遮掩的小五哦。
“嗯?你怎么这样?”兴奋中的二丫显然没有意识到龙云飞的尴尬,嘴里依然飞快地说着,“云飞哥哥,你不知道啊,我们医院的院长,让我去县里学习呢,说是护士里面就我符合条件,咯咯,不替我高兴一下啊?”二丫说完话,大大的眼睛盯着龙云飞,显然没看到龙云飞脸上应该会出现的自己期望中的那种高兴到极点的表情,这才失望地停了嘴,见龙云飞半趴着,并不起身,以为他起不来呢,小手一伸,刷,将被单揭了起来。
龙云飞郁闷至极,这个兴奋中的小丫头,显然不知道自己里面是光着的,那薄薄的衣服里,分明极度的身体,在自己面前直晃,这男人还都有一个通病叫“晨勃”,唉,看来,自己今天非得在这个小丫头面前完全“曝光”不可了。
“唔——”二丫的惊呼,只发出了半声,随后就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手脚还真是麻利,嘿嘿,年轻,真好。眼前的龙云飞,虽然只是露出一个背面,可那满身虬结的肌肉,显得颇为男人气儿,身上的伤疤,所结的痂大部分已经脱落,留下了一片一片的白中透粉的皮肤,二丫手中的被单,已经完全地拿在了二丫的手里,龙云飞就如一个模特似的,趴在床上,二丫显然看到了完全“坦白”的龙云飞,急忙转过头去,羞涩地说道:“云飞哥哥,呃……这个……我不知道是这样的,我……没有看到……呃……你……我先出去一下。”
二丫急急地转身出门,竟然忘记了,手上还挂着龙云飞的被单呢,跑出门的二丫,这才发现了这个问题,顿时呆住了,进去还给云飞哥哥?这……拿在手里?二丫不由为难起来。左右看了看,屋檐下堆着的是一堆小麦袋子,放在那里,显然也不合适,哎,有了,院子的中央,有一道专门用于晾晒衣服的铁丝,搭在上面吧。二丫走过去,将被单搭在铁丝上。
“二丫,来这么早啊,小五起来了?”刘玉香站地东屋的门前,刚刚起来,头发还有些乱,正用一把木质的梳子,梳理着头发,见二丫往铁丝上搭被单,不由出声问道。
“啊?还……没起来吧。”二丫心里陡然慌了一下,胡乱地回答了一句。
“哦?没起来?那,他的被单,你怎么给拿出来了啊?”刘玉香显然是认识小五这床被单的,眼睛里立刻露出疑惑的光,话里带着一种二丫体会不出来的酸味儿。
“啊?我,那个,呵呵,我刚才进去,他递给我的,他马上就出来了。”二丫慌乱地将问题回答完毕,那微黑的脸上,立刻如染上了朱砂,“哦……大嫂,你起得这么早啊,咯咯,我先走了。”二丫一时羞涩难抑,只好飞也似的逃回了自己的家。
龙云飞起了床,穿好了衣服,这才来到堂屋西间的门口,拿眼睛四下里一望,没有二丫的身影,只看到大嫂在东屋门前梳理着头发:“大嫂,二丫呢?走了?”龙云飞望着梳头的刘玉香,那一头柔顺的黑发,如瀑布般散开,被那梳子理过去,泛起一层波浪,再梳,又是一层波浪汹涌而来,那头发,长长的直达刘玉香的腰际,龙云飞一时看得有些发呆。美丽的东西,任何人都喜欢看,这也是正常的嘛。
刘玉香美丽的脑袋,在自己的发间晃过来,晃过去,听得小五说话,拿眼睛妩媚地望了小五一眼,立刻注意到,小五看着自己,竟然在发呆!刘玉香心里阵阵甜蜜,于是那梳头的动作,越发变得夸张起来,嘴里却回答道:“刚才二丫急急地跑回了家,不知道怎么回事。”刘玉香的妙目,一直停在小五身上,观察着小五对自己每一个动作的反应。
龙云飞这个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脑袋里的弯弯道道当然不是八十年代末的年轻人能比的。刘玉香的动作,龙云飞当然知道是在做什么,这个发春的刘玉香,都不知道收敛一些!龙云飞急忙跑进了厨屋,见三姐在烧火,急忙说道:“三姐,我来烧火,你去洗把脸吧。”
“哎,小五真好。”三姐站起身,小手在龙云飞的背上拍了一下,“我也烧得差不多了,你再填两把柴禾,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