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话,到了诏狱和我的铁钩子说吧。”
丢入囚车的过程中洪瑷双腿完全没碰到地面,是被人直接抬起来摔进去的。扭曲的四肢痛到他发怒,大喊大叫大呼冤枉。廷尉史被吵得耳朵发痒,抽了刀快步冲着洪瑷就去。洪瑷脸色大变,廷尉史举起刀的时候他大喊一声,人头没落地,倒是被刀柄击中,晕了过去。
“一个大男人,杀猪一样喊。走走走!”廷尉史拍了拍囚车,两匹黑马立即大步奔向前。
廷尉署风卷残云般将洪瑷等人带走,小小的院门歪歪斜斜地挂着,满地的碎碗无人收拾,只留下一抹凉意。
……
“洪瑷被廷尉署抓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抓?他现在人在哪里?”冯坤听到人报信的时候已经脱去了外衣,只穿着一件中衣手中端着茶杯,听到洪瑷一事立即将所有人都遣走,关好房门再问时,发现已经凉掉的茶水还在手中拿着。
“回将军,据说是征收的粮食里发现了夹层,里面不是粮全都是泥石。廷尉史带人去了绥川亲自将他缉拿,直指洪刺史在绥川赈灾期间贪污公款,揽权纳贿,乃饕餮之徒!”
“贪污公款?”冯坤怒道,“怎么可能?”
报信的人道:“如今廷尉署已经将洪刺史押回诏狱,廷尉关训已经在诏狱等着他了。”
冯坤道:“这关训乃是有名的酷吏,传说他手段极其凶残,再硬的嘴都能撬开,再硬的汉子都撑不过他的鞫审……让他来鞫审洪瑷,莫不是要屈打成招!”
大聿祖上一直都很重视官员清廉之事,先帝就曾经因为一位侍郎贪污了八百两银子将其满门抄斩。到了神初年间廷尉署依旧在严查贪腐,是以很多朝堂斗争都会以贪腐为着力点,撬翻政敌。如今洪瑷竟沾上这种事实在棘手,更何况还是贪了赈灾的钱银。若是这事传出去的话必定会引起民愤,到时候才是难收场。
贪污是夷族的死罪,洪瑷是冯坤的外甥,若是洪瑷当真坐实了贪污的罪名,别说洪氏一门,就连他冯家都难逃一劫。而他的女儿,当朝皇后必定会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