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马天鸣见郭凡同意陪自己一起吃饭，心里稍感欣慰，自己这一天打了无数电话，请这个局长吃饭、请那个处长按摩，好听话说了无数，却连一个肯见自己的人都没有，马天鸣心里非常失落，如今郭凡总算没有拒绝自己。郭凡上车以后，马天鸣就开着车出了公司。

郭凡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妻子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要陪公司老总吃饭，让她去接孩子，郭凡的妻子一听，郭凡竟是和公司老总一起吃饭，顿时愉快的答应下来，她还以为郭凡是遇到好事，终于得到老总的重视了呢。

马天鸣开着车，经过一个叫四季顺的小饭馆，便问郭凡说这里怎么样，郭凡心想反正是陪你马总喝酒，你说哪好就去哪好了，于是就说好，两人下车进了四季顺。

几杯酒下肚，马天鸣看看破旧脏乱的小饭馆，陪自己喝酒的郭凡，心里不由感慨万千，平日里自己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人，花天酒地、觥筹交错，可现在呢，却只有郭凡一个人陪着自己喝酒，想到这里，马天鸣就苦苦一笑，说：“小郭，我现在真后悔啊！”

俗话说酒入愁肠愁更愁，马天鸣几杯闷酒下肚，情绪激动起来，叹息着说，“当初，你就劝我，说肾白金不能上市，可我那时候鬼迷心窍啊，一心想着赚钱，硬是花钱买通了药检和药监部门的人，将还没有研发完成的肾白金上市了，如今这杯苦酒只能我自己吞了！”

“马总……”郭凡想说几句劝慰的话，却终究说不出什么，只能端起酒杯，马天鸣见郭凡举杯，就也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两个酒杯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马天鸣仰头喝干了杯子里的酒，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当初，你向药监局举报肾白金，我还把你当做最大的仇人，让你和你妻子丢了工作不说，还让黑社会去你家里捣乱，我现在好后悔了，要是当初我听了你的话，将肾白金收回来，研发完成以后再上市，也许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了！”马天鸣苦笑着说，“我当时还以为林木森是我命里的贵人，其实你才是我命里的贵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