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爷又为何……?」
「为何不睬他吗?」说完,容若顿了好半晌,冉冉地睁开隽眸,眸中染着一层薄薄的淡红,那红是泪,也是一夜未眠的疲惫,「行飒,你要知道,齐容若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再自私不过的人了,倘若,我和二哥可以长长久久的两情相悦下去,教我拚死我都愿意,若然不能……若然不能呢?行飒,我会不会……会不会其实什麽都没有了呢?」
没了皇子尊贵的血统,没了江山,没了依恃,算计了自个儿的二哥,也把从那人手上得到的宠爱呵护给算计掉了。
曾经的齐容若有恃无恐,再险的招都敢使得出来,如今的齐容若,却已经是退无可退,只是逃避着不敢去正视自己什麽也没捉住的双手。
对於知情之人如徐行飒者,他已经没有什麽不可以说,但也已经无话好说,轻吐了口气,容若再次闭上双眼,不愿意去想律韬刚才朝他投来的淡冷目光,但再不愿意,却仍旧是不断地想起。
被那淡漠的冷意,一次又一次地,螫痛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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