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嶙猛地将长剑往红漆阑干上一斫,怒声道:“他还说他没有勾结柳岑——”
“请将军立刻派兵驰援!”那兵士身材矮小,满脸血污,披挂着的甲胄好像立刻就能将他压垮,“东城门若被攻破,雒阳城立时无救啊将军!”
钟嶙来回踱了几步,终是狠狠地一跺脚,指挥道:“你们,跟我走!你们剩下的几个,继续搜这荷花池!”他的目光落在了阮寄身上,“把孩子留下,女人照原样送回去!”
钟嶙怒气冲冲地离去了,带走了他的亲兵。
那几个下水的兵士在池中翻找着,荷花梗歪斜摇摆,花瓣落满水面。余下两人转身对阮寄道:“走了。”说着便上前来推她。
她惶然站起身来,压低眼眉问那两人:“请问,陛下他这是……”
那两人却恍如未闻:“将孩子交出来。”
阮寄抿着嘴唇抱紧了孩子,那兵士“啧”了一声便上前抢夺,阮寄绝不肯让,背转身去将身子与他相撞。那兵士险些没有站稳,后退了几步,而另一个已抢了上前伸手就去抓那孩子——
却突见阮寄手底精光一闪,那只险险触到她手臂的男人的手腕竟被割出来一道长长的血口!
兵士一声惨叫,后面那人也注意过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