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拾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出来做什么?”
她不说话——她自然无法说话,她只是生硬地拽着他扑通一声跪下来,朝郑嵩一连磕了三个头,而后直起身,定定地看着郑嵩。
郑嵩不怒反笑:“你这是要朕成全你们?”
阿寄又磕了一个头,然后她便长久地俯伏于地,没有起身来。
顾拾忽然明白了。在明白过来的一瞬间,他感到喉头发涩,他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可他的声音是梗住的——
“臣,”他终于叩下头去,恭恭敬敬地道,“臣斗胆,请陛下——成全臣与阿寄。”
郑嵩还没有发话,对面的鲜卑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笑起来:“我听闻安乐公刚刚成年?在我们鲜卑,男人成年的夜晚,可还要找个女人来开荤的呢!”
听到这样羞辱人的话,阿寄的身子微微地发起抖来。
顾拾深深吸了一口气,清俊而苍白的面容上仿佛蒙了一层灰。
而郑嵩终于得意起来,因为他到底还是找到了制他的法子:“贵使说的不错,朕原是想着给安乐公找个良家子来,好好地行一场婚配。不过安乐公既已成年,总不能连人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