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琅山?‘云无心出岫,琅玉为山青’”
“还有个小外孙儿?”章台菩剑眉微敛,沉声问道,“可查出唤什么名字?”
玉蝶一顿,回道,“只知道琦山智者唤他‘小狐猴’,真实的姓名并不知晓。”
“小狐猴?”章台菩薄唇勾起,得到自己需要的消息,便要离去。
玉蝶将章台菩恭送到门口,章台菩经过走廊,听到隔壁房间传出熟悉的人声。
“唔……大叔……不要了,好疼,呜呜……小熊不要了……”
“小熊乖儿,忍一忍,就好,嗯……”
“呃……唔……好奇怪……好涨,好烫……”
“小熊,小熊……你真美……”
“啊……疼……小熊要坏了,呜呜……”
“不要再来了……不要,呜呜……”
“疼……呜呜……”
小熊挣扎的声音渐渐低不可闻,唯有李岩粗重的呼吸清晰。
章台菩盯着紧闭的房间,眼眸一暗,手腕凝聚内力欲翻转,而后又压抑住,问道,“艳海棠的‘春睡海棠’可有解药?”
“阁主,他二人饮下的不仅仅是‘春睡海棠’,还有‘合欢’,两者药性相合,没有缓解之法,只能让他们尽力抒发药性。”玉蝶回道。
“小熊体质特殊,明天送些缓解的药物。”章台菩吩咐道。
“是,玉蝶明白。”
章台菩垂袖离去,玉蝶依靠在木门框边,望着章台菩离开的背影,伫立良久。
玉蝶抬首望向窗外苍穹,阁主自遇到莫公子,心性便有所缓和,刚刚竟然心生不忍,只是这转变……
“阁主,这到底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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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表哥表妹一箩筐
次日,章台菩和莫煦文没有再见到李岩和小熊,一早的时候,李岩便带着小熊离开了。
莫煦文虽然忧心,但在章台菩将李岩的真实身份据实相告和宽慰下,莫煦文也对此放下了心。
过了两日,章台菩便带着莫煦文辞别莫父莫母,美其名日时游历江湖,拜访名山大川什么的,但是莫煦文知道,章台菩急着带他离开,是因为他身上的缠梦之毒。
两人离开衡阳,各自骑着一匹骏马,向西南方行去,目标,凤古城,岫琅山。
经过几个城镇,莫煦文身上缠梦之毒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了,睡眠的时间一点点增长。
章台菩便购下一辆马车,两人乘坐马车赶路,当然章台菩赶车,不会?可以学呀。
章台菩虽然忧心如焚,在莫煦文面前却是隐瞒严实,表面上仍是一副‘我们就是在游山玩水’的悠闲,却不知他无法控制的眼神已经将事实暴露,这样的章台菩让莫煦文感到丝丝心痛。
黔地多山,这日,章台菩和莫煦文赶着马车行驰在官道上,虽是官道,却也是崎岖不平,人迹稀少。
落日熔金,夕阳燃尽最后一刻的绚烂。道两旁金黄的树叶悠悠然的飘落,倒是好一番金秋之景。
“站住!”
一声暴喝,马匹扬蹄嘶鸣。
章台菩清冷的眼眸闪过一丝杀意,寒芒直s,he向拦在马车前中年汉子,粗布麻衣,肩上扛着一把,大柴刀?!锈迹斑斑。
马车里的莫煦文听到动静,扬开车帘,带着朦胧的睡意问道,“怎么了?”
章台菩眼中闪过的利芒让中年汉子如芒刺背,冷汗直流,说起话来也利索了,“能……能怎么?打劫!”
章台菩唇间一抹冷笑,那壮汉已经唤帮手了,壮汉大手一挥,朝林子里呼唤,“大嘎子,上!”
“来了!”林子间欢快的蹦出一个小瘦个子,看到大马车,眼睛一亮,开口咋呼道,“说开场词了吗?小憨。”
“没呢!”壮汉挠了挠头,憨憨的笑道。
“还小憨子,大憨子不更好!”闲闲的依靠在车门框处的莫煦文在心底暗暗无力吐槽。
放下手,小憨大柴刀一个虚劈,念出百年经典打劫台词,“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此……此……”
得,忘词了。
叫大嘎子的那小瘦高个一巴掌糊上憨子的大头,眼睛一瞪,“多少遍了,还记不住!想!”
“哦……哦,”台词被这一巴掌打了出来,小憨还挺利落的说出后面的两句。“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小憨子说话还一脸傻呵呵的讨好着看着小嘎子,像只等待夸奖的大犬。
章台菩看着两人的互动,唇间笑意加深,懒懒的问道,“这山亘古存,这树百年生,按两位的说法,两位莫非是这山林间的魑魅魍魉?”
说罢,章台菩还露出怯怯怕怕的神情。
“亘、亘、亘古古存?”壮汉一脸茫然的看向小瘦个子,“什、什么意思?”
“你管什么意思!”大嘎子再次糊上一巴掌,狠狠的面向马车,“打劫!我们兄弟俩也不要多,留下个酒菜钱,百八十两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