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情投不下去,娇羞什么的,果然也就生不出来。
而且回想起来,这竟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吻了。
那如同灾难一般的第一次亲吻已经被她封存遗忘了这么多年,实在是半点都不愿意去回想起来。还是,继续忘着就好了。
……
程驰醒了酒,蹲在院子的犄角旮旯里乱薅一通自己的头发。他觉得自己没脸见田妙华了,甚至没脸在这个家里呆了。
他怎么就能趁着酒劲儿做那种轻薄之事,妙华会怎么看他?一想到要被田妙华鄙视他就觉得自己还不如马革裹尸死在战场上算了!
这一想他倒是又动摇了,原本就被林灿几句话戳着软肋一直在担心边关的战事,不过是为了贯彻初衷坚决不肯回京。可现在,他是真想一头躲出去干脆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心里的天平在向边关倾斜着,他这儿薅着毛的挣扎纠结,却不知道自己躲在旮旯里不敢见人的时候,据悉了一切真相的林灿却已经乐颠地护送嫂夫人出门了。
现在农忙,田妙华不愿意耽误庄头们和李重山的时间让他们往程家宅子跑,就每隔五六日会去村里走动一下,瞧瞧地里有什么最新情况需不需要添置肥料人手之类。她还想等农忙过了建个水车,到时候也能省不少人力。
本来正想带着云岩出门,林灿就自告奋勇地冒出来护送。田妙华看看他那一脸故作高深莫测的笑容,就挥挥手让云岩回去了。
林灿为了能跟田妙华好好聊聊,便连小厮都没有带,亦步亦趋地走在她身边。
田妙华不客气地问:“程驰是你灌醉的吧。”
林灿嘻嘻笑道:“怎么能说是灌,我们兄弟两个一起喝喝酒而已。”
“那么想来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
“知是知道了,只是在下不懂。”
林灿摆着一副求教的姿态等着田妙华接话,她却完全没有按着剧本走,只露出“你懂不懂跟我有什么关系”的笑容道:“你既是知道了我们两人的关系,也就明白为何我什么都不打算对他说了。我们不过是聚聚就散,何必多生事端呢。”
林灿暧昧地靠近道:“但我却对嫂夫人的身份越来越好奇了啊~~”
田妙华继续笑,笑脸上摆着大写的“关君何事”。
林灿心头长叹,如此美人,温柔却独立,甜美而又危险神秘——这样的女人怎么就被程驰那家伙遇到了,她又为什么要嫁给程驰?为什么就不是他遇到呢?
这些未知的谜实在是勾得他心头痒痒的,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犯错误了呀!
两人没走出多远,远远见到前方田埂小路上一个农家女子被三个人拦着,三人俱都穿着光鲜,态度十分轻薄。女子几番想要躲开,但其中一个膀大腰圆长相凶悍的刀疤脸却始终挡在她面前,另外两人就在一旁猥琐地笑看。
这四周不是荒田,附近的地里是零星有人在的,但没有人敢上前。
“请……请你们让我过去吧……”农家女子已经开始有些着了慌,却又不敢反抗,只能懦懦地请求着。
三人中穿着最显富贵的一人笑道:“何必急着走呢,难得我们郑爷看上你,这可是你的好运气来了。”
郑爷想必就是那位彪壮凶悍一身匪气的男人了,这人长相如何暂且不说,就说他那一身粗俗的匪气,穿着富贵衣裳都不像富贵人,被他看上哪里就运气好了。
恐怕就连他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同伴都是这么认为的,那人窃笑着,也不知是幸灾乐祸等着看这农家女子凄惨的下场,还是在看这位“同伴”的笑话。
第二四章家
一位年纪稍长的庄稼老汉大约实在是看不过,犹犹豫豫地上前,十分恭敬谨慎地对说话那人道:“钱三少爷,这闺女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已经订了亲最近就快过门了,这样被人看见了不好……您就抬抬贵手,让她走吧……”
钱三少爷鼻子里嗤了一声,怎么自从他家老爷子失踪大哥当家之后,连这些田野村夫也敢管他的闲事了?
要在平日里,这种小有姿色的农家女子他根本看不进眼里,就算一时兴起想要逗弄一下新鲜新鲜,真被人求到头上求得他开心了,也不是不可以放过。但现在兴起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江湖朋友,这样不识趣地来求不是损了他的面子吗?
“走开走开!”
他伸手用力一推,便把老汉四仰八叉地推倒进田里,压倒了一片新种的苗,还沾了一身泥水。
钱三少爷站在田边笑睨着老汉的丑态高声笑道:“定亲了更好,我们正好替她那个只会玩泥的泥腿子男人好好调教——哈哈哈哈哈!”
他的两个同伴都跟着哄笑起来,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农家女子顿时慌乱无措得快要哭出来。
看到这样的情形林灿还能忍?虽然他的关注重点是美女,但即使不那么美的女子被这种猥琐男欺负,他也是不能接受的!
他习惯性的把田妙华往后一推,“嫂夫人你在这里待着,我去教训他们!”
他不是不知道田妙华有功夫,而且据他观察可能功夫还在自己之上,但那也是绝对不能劳动嫂夫人这样的美人亲自出手的!
美人于他,就得好好的被供起来!
安置好田妙华,林灿大喝一声冲上去,“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对这位姑娘做什么!?”
附近不敢上前的农户一见是程家的人,不由得激动了一下,都知道在沧田县大概也只有程家敢跟钱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