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向什么也不在乎的她,很想珍惜这次专业的学习机会,那是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过的经历。大师的疼惜,让她觉得自己活着也算有点价值。
但是,刚学了没多久,没耐性的潘月就因为语言不通,饭食不合胃口,觉得实在难以独自在异国他乡撑下去。
那时二十六岁的她,吃着难以下咽的西餐,看着一张张陌生的异国面孔,觉得孤独极了。这才第一次有点想家、想自己的父母。
那也是她十二岁以后,第一次主动联系父母。原本联系不上家人,可是潘月意外地坚持联系了几天,终于在第五天联系上时,却得知自己的父母和弟弟三个人,正在国外旅行。
原来,她一个人在国外这么久不回家,他们根本不会担心,甚至还巴不得自己不回家不联系。
潘月觉得自己有种彻底被抛弃的感觉。
也就是这次,她父母的作为,让她彻底心灰意冷,不愿再见到他们。
在重州的独居生活开始没多久,潘月就因为常年吸烟,睡觉时打鼾越来越严重,常常正睡觉时被自己憋醒。
这五年来,她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