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刚刚调戏了世子夫人。
不过,他不说自然有人说。
白露瞪了白耗子和河马一眼,告状道:“他们调戏大奶奶。”
声音嘹亮的估计整个八珍阁的人都能听到了。
春青不禁扶额。
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能小点声,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被调戏吗!
然而,白露并没有捕捉到春青扶额的含义,于是又气沉丹田的补充道:“他们以为大奶奶是窑姐儿!”
白露实在太愤怒了。
愤怒的白露把窑姐儿几个字咬的格外响亮。
春青立刻去捂白露的嘴,要不阻止她,春青不知道这货还能喊出什么让人惊悚的话来。
她可不想闹得满城风雨,让人人都知道,宋世子的夫人被调戏了。
宋徽眼角抖了抖,脸立刻比锅底还要黑。
竟然敢调戏我媳妇?
深邃又锋利的目光落到白耗子和河马身上,拳头捏的咯咯响。
比起白露的那一棒子,河马觉得宋徽的眼神更可怖。
能直接射穿他小弟弟,于是不自觉的夹紧双腿并且将手移到下方,护在某处。
春青实在怕宋徽当场闹出两条人命来,于是忙道:“一场误会,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份,再说,你也看到了,吃亏的不是我。”
白耗子立刻颤颤巍巍哆哆嗦嗦道:“世子爷,误会,都是误会啊,是静若那丫头告诉我们,给我们找了个卖唱的姐儿。”
“是啊,要不我们怎么敢对世子夫人如此呢!”河马忍着疼努力解释道:“莫说大家是亲戚了,就算不是亲戚,我们也不能做这种事啊。”
静若?
宋徽脸色更黑了。
目光更深邃了。
静若她为什么这么做,是冲着春青还是冲着我?
宋徽相信他们说的是实话。
而且,就凭刚刚进门那场景,他也知道,吃亏的不是春青。
只是相信是一回事,能不能原谅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敢对我媳妇有非分之想,不死也得打你个残废。
宋徽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只是春青没有给宋徽表现的机会,一把拉住宋徽,说道:“他们也知错了,又是误会一场,你就饶了他们吧。”
“是啊,世子爷饶命啊。”白耗子和河马感激的给春青磕头。
望着春青灼灼的目光,宋徽心下一片柔软。
我媳妇多么善良。
“算了,既然夫人求情,那就暂且先饶你们一回。”宋徽指着他俩说道。
“小姐,就这么算了?”愤怒的白露情急之下连在侍郎府的称呼都叫出来了。
手里两根甘蔗上下挥舞。
白耗子和河马小心肝一阵狂颤,深怕她一激动挥着棒子扑上来。
春青转身,幽幽望着白耗子和河马,笑道:“说什么傻话呢,哪能就这么算了。我只是让世子爷饶了他们,并没有说我要饶了他们啊。”
白耗子和河马顿时发出一阵哀嚎。
大奶奶,不带您这样的啊。
“哦。”白露立刻松了一口气,“奴婢怎么做?”
“去拿笔墨纸砚来。”春青气定神闲的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自斟一杯热茶,吩咐白露。
笔墨纸砚?
大奶奶,您糊涂了,这里是酒楼啊,哪来的笔墨纸砚。
就在白露一脸懵呆的时候,宋徽动作麻利的从一个摆在门口的斗柜里取出一套笔墨纸砚,放到春青面前的桌子上。
白露立刻一脸仰慕的看向宋徽。
世子爷真厉害,这种东西都随身带着。
领悟到白露的眼神,春青默默翻了个白眼,傻丫头,你没看见他是从柜里取出来的吗?
谁出门带这玩意!
傻啊!
福至心灵,宋徽领悟了春青的小白眼,下意识的摸摸他身上的那套微型笔墨纸砚,嘴角抽了抽。
春青吩咐白露将纸和笔摆到白耗子面前,不急不缓的说道:“我说什么,你就写什么。”
白耗子忍着满心狐疑,点头应诺。
“本人欠镇国公府世子夫人白银……”春青犹豫一下,继续说道:“一千两,限期三日还完,逾期不还,则终身为镇国公府世子夫人的马夫。”春青的声音极其平静。
看着面色苍白,汗流浃背的白耗子,春青补充道:“写完签上你的大名,然后沾一沾你身上的血,顺便按个手印。”然后指着河马说道:“他写完你写。”
说完,春青忽然意识到,这一刻,她不是一个人,昭阳与她同在。
宋徽顿时心里一阵狂乐。
原来我媳妇这么“善良”啊,我都没发现。
宋徽原打算把春青送回镇国公府再返回来找这俩兔崽子算账,现在看来,不用了。
“还不快写,本世子数到十,还没写完再加一千两。”宋徽厉声说道。
正要开口求饶的白耗子立刻大笔一挥,刷刷刷埋头狂写。
第七十四章意外发现
拿着两张巨额欠条,春青眉开眼笑的走在宋徽身后,迈着正步离开翰墨轩。
走的那叫一个喜庆。
她的小金库越来越饱满了。
宋徽要和春青同车,白露只好和马夫并肩而坐。
不过白露丝毫不介意,相反,她正好可以自由自在的啃甘蔗。
今儿的甘蔗汁液格外充沛,徐记的老板还挺会挑甘蔗的呀!
“你怎么还有空来八珍阁?”马车开拔,春青疑惑的问宋徽。
什么叫我怎么有空来。
要不是担心你,我才不来呢。
熬了三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