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乔乔挂了电话,不管不顾不打招呼不请假就提前下班,握着车钥匙冲进雨里时,她连视线都是模糊的。等坐进驾驶室里,乔乔抽出纸巾认真擦干眼泪,害怕影响开车的视线,然后迫切地想去见一个人。
车开进墓园的时候,几乎没人,连门口卖丧葬用品的店都关了,守园人缩在门卫室里,这样的倾盆大雨,并没有几个人会来扫墓的,邻近傍晚,出殡的也没有。
沿着墓园的单行线环山路往上开,没有多久乔乔就看到了陆泽的车。她停下来,撑伞下车,站在路边仰头就可以看见显眼的并排两座一模一样的双人墓碑。墓碑下靠坐着的是被淋得透湿的陆泽,透湿,从里到外的透湿。他已经断绝一切方式两天一夜了,所以他已经在这里坐了两天一夜了,身边是已经被风雨吹打的零落不堪的花束。
暮色沉沉,冷风阵阵,暴雨如注。
陆泽面无表情地闭着眼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