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怎么办?”
二姐挑开门帘走进来,带着微喘道:“咱们可以去赵家大院那里租赁房屋住,谁也不敢去那里欺负人。”
二姐的腿脚很快,就这么一会跑了个来回,没等娘亲回话,她接着道:“杜三婶说明天有空,让咱们明儿早在村口等着她,杜三叔正好也去镇子上,顺便将咱们送到普化寺。”
“太好了,明天不会太累,还能省下几个铜板,”大姐也跟着高兴起来,小脸染上淡淡的粉色。
“你将你绣出来的帕子包好,看看绣铺能收多少钱,”谢何氏也很高兴,嘱咐道。
“怎么?娴儿也开始做绣活了?”奶奶谢赵氏猛地挑开门帘走进来,瞪着发光的眼睛望着谢翠娴,好像眼前女孩不是她的孙女,而是能变金钱的机器。
谢何氏淡淡地道:“刚开始,绣着玩儿的,卖钱也卖不上几个铜板,权当孩子挣点零花钱。”
“我都没有零花钱,翠娴才几岁就要有零花钱啊?何况,她可是吃家里的粮食长大的,既然绣活能卖钱,总是要交到家里的,”小姑在门口不怀好意地道。
谢何氏有些生气,冷冷地道:“咱们家可是书香人家,书香人家不仅要爱惜名声,还要做事被人尊敬,如果外面人都知道,八岁小孩自己做点绣活挣点零花钱,家里也要抢夺的话,不知大伯五叔他们怎么被人笑话,即便考上秀才,也会因刻薄名声而影响仕途的,小姑子要是不想让大伯五叔被人诟病的话,可以将娴儿的绣活钱拿走。”
这席话说完,谢赵氏与谢萍都哑口无声,老爷子最怕有什么事影响子孙的仕途,这要是被人说嘴,恐怕老太太和谢萍都落不了好。
谢翠花很是佩服娘亲,有学问有见识就是好啊,一语中的,让两个眼窝子浅的都闭紧嘴巴。
谢赵氏被堵得难受,就将火气发到猪食上:“你怎么还没有喂猪?都什么时辰了,猪饿的掉膘你拿银子赔啊?”
“娘,猪食刚熬好,总不能这般热腾腾地就去喂吧?”谢何氏指着灶边一桶冒着热气的猪食道。
“那不会拿出去晾着,这点脑子不长,就会白吃白喝,要不是立业非要娶你,我们老谢家岂会娶你一个没有嫁妆没有娘家,什么也不会做的大小姐?”谢赵氏边骂着边将猪食提出去,只是走到门口站住回头接着骂道:“要是娶个农户家的媳妇,下地种田什么都能帮衬,这可倒好,养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大小姐,将丈夫逼去当兵,还生不下一个带把的,想让我们老四绝后啊?”
谢何氏没有生下男孩是个短处,可是说到逼迫自己丈夫去当兵打仗,她可是不依的,于是她停下手里的活计道:“娘,立业之所以去当兵,可是爹让去的,是为了帮着杜家解决征兵的人数,这样杜家族长才会帮着活动活动,让大伯能顺利考过院试,怎么就又怨到我身上来了?”
“怎么?当婆婆的说两句还不行了?就你能,仗着认识两个字,仗着当过几天的大小姐,竟然敢跟长辈顶嘴?也不知你爹娘怎么教你的,还大小姐呢,我呸,我看就是被家人遗弃的****,生不出儿子还有脸啊,我看趁早休了你,等老四功成名就回来,再让他娶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到时看你怎么蹦跶?”谢赵氏转回头,对着谢何氏掐着腰骂道。
谢何氏听到这话,脸色变得苍白,身子打着晃,摇摇欲坠。
大姐和二姐急忙上前去扶住娘亲的手臂,可是人微力小,也跟着谢何氏一起晃动。
谢翠花也很着急,可是自己上前只能添乱,正想着是不是大声哭喊,将邻居引来。
娘亲却颤抖地开口说道:“休我可以,但是请将我的玉佩还给我,那可是我找寻爹娘的唯一线索,也是何家留给我最宝贵的东西。”
玉佩当年就已经当掉,由于材质好,水头足,特意偷偷在县城当了,竟然当了七十两白银。
后增加的十五亩地和青砖大瓦房,都是因为当了玉佩添置的,想找到玉佩,就要将家底全都卖掉,否则哪有这么多钱赎回那玉佩啊?何况,当年可是死当。
谢赵氏说不出话来,这事不敢宣扬也不能深究,否则霸占儿媳的财产,强抢儿媳首饰的话一旦传出去,恐怕自家在杜家庄再也抬不起头了,何况还涉及到老大老五以及大孙子谢荣光的前途呢。
她像个锯嘴的葫芦,气呼呼地一摔门帘走出去。
小姑觉得自家老娘被欺负,立刻愤怒地帮腔道:“不就是一块破玉佩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娘给她。”
谢赵氏瞪了一眼小女儿道:“给我回屋去,少在这多嘴。”
谢萍很是委屈,自己可是帮着老娘说话的,怎么反而遭训斥,于是转身气呼呼跑回自己的房里生闷气去了。
这次二伯娘谢杜氏没有插话,反而很是安静,看样子她对于这事也是知晓一二的。
☆、第5章二伯
这样的争吵直接影响到早饭时间,由于奶奶不想看到娘亲那张脸,就勒令娘亲带着孩子们在厨房吃。
由于是春天,地窖里储藏的大白菜已经吃完,剩下不多的只是一些干菜,这些不能动,怕大伯他们一旦有了喜讯,还要招待来道喜之人用。
饭桌上仅有腌制的黑乎乎的咸菜,还是咸的恨不能打死卖盐的那种。
谢翠花肚子很饿,但是前世美食吃多了,对于这一世影响颇深,喝点玉米面糊糊还行,吃那黑面饽饽却一口也咽不下去。
之所以叫黑面,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