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图。”
计言十双目放光:“我可以去吗?”
“跟峰哥说一声,把你名字加进队伍里,一块办手续就好了。”说着,慕衡就笑了,“他现在可把你当救命恩人来看的,好几次想请你吃饭。”
“嗯……慕大神,你确定这不是徇私枉法?”她的笑意里暗含调侃。
他倒是坦坦荡荡:“是又怎样?”
谁又能拦着他徇私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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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慕衡就陪着她在商场里闲逛。这儿的楼层结构独特,能边逛边走下楼,适合女人。伏在栏杆上,从饮食的楼层往下望去,可以清楚地看到三楼中庭办着热闹的展览。
这里也是文艺小青年的聚集地,经常举办各种展览。
计言十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还是去年年底,商场里在举办周年庆活动,拿着满额的小票就能参加一次砸蛋活动。那时候她拉着慕衡排了许久的队,还悉悉索索地跟他暗自商量,架子上的哪个蛋里才装着大奖。
他那时候怎么说的来着?
“那么容易让你砸到大奖,商场还不早关门了?”
结果如他所言,只砸到个三等奖,不过也算不错,是个商场纪念版的移动充电器。
还有再前面的一次,天气刚刚转凉,她非要他去参加品牌商举办的小型投篮比赛。本以为他这样的宅男对篮球这种事毫无建树,结果他在全场的瞩目里十投十中,直接领了一大盒精装茶包回家。
那盒茶包她到现在也没喝掉十分之一。
反正慕衡对这儿是挺无奈的,谁让这里活动太多,每次来都有戳中她点的东西。
这次她又看中了小王子的玫瑰花园展,在手机上折腾了半天,花一分钱买了两张票,非得拉着他进去玩。
其实这里头也没什么,慕衡在五楼的栏杆边就告诉她了,从那儿往下一看,楼下中庭的整个展览内部都尽收眼底。可她不死心,非得拉着他进去凑热闹。
结果里头除了人山人海,还真没别的看头。
计言十拉着他站在玫瑰门里拍了张照,大神笑得很无奈,一看就是被强迫的,不过好歹没像其他被无辜拖进来的男士一样别扭着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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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票是两张玫瑰花图形和图案的硬板纸,底下插了根竹签,专门让人把想说的话写在玫瑰背面,再□□地上的人工玫瑰园里的。
计言十蹲在那儿看了看别人玫瑰花的,还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留言都有。
“张小花嫁给我吧!!!”
“我愿意!!”——这是求婚党。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必单恋一枝花。”——这是无病□□党。
“陈信宏是我的。”
“←休想,明明是我的!”
“你们都奏凯,陈信宏是我的!!”
“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们装x……”——这是表白党+撕逼党。
“还聊起来了?”计言十一个个看过去,笑出了声,仰头问慕衡,“你想写什么?”
他站在边上,目光低低地落到她身上:“写什么都没用,今晚就会给人拔起来都扔了。”
“……”
这人也真够无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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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计言十还是挺有兴趣的,问旁边的妹子借了支笔。
那妹子犹豫了片刻,看到她边上的男人,脸色一红,就这么借给她了。
她这回不大满意了,头一回发现自家大神长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脸,恨恨地回头瞄了他一眼。
慕衡挺无奈的,不过他早已习惯了莫名其妙的躺枪和背锅。
她没写什么字,而是画了两只猫在玫瑰卡片的反面。
一只猫系男,倦眸微抬,冷冷地瞧着别处。
一只猫系女,调皮地做着鬼脸。
“哇,你画的真好看!”那个借她笔的妹子被吸引了,“好像微博上的那个很红的画师。”
“是吗?”计言十拙劣地装作不知情,却没掩饰住笑意,朝边上的慕衡吐了吐舌头。
把玫瑰□□花园以后,计言十又跑去买了一堆纪念品才罢休。
所以慕衡常说,计言十的钱是最好骗的,图一分钱的票便宜就忍不住买了进来看展览,结果又被吸引买了一堆没用的东西。
不过他对此倒也没什么意见,反正她买什么,他跟在后面默默掏钱包就是了,这总比被她缠着问“这个好看还是那个好看”要轻松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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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展览,计言十拉着他去边上闲逛。背着落地玻璃的走道上,摆了一路的画作,皆出自时下年轻人最欢迎的画师之手,整条长廊洋溢着青春与个性的氛围。
他的目光悄无声息地落在其中一幅画上,这画风他太熟悉了。
视线往下挪了挪。
《三千世界鸦杀尽》s
难怪她非要来这儿吃饭。
慕衡诧异地低眸看了看身边满脸得意的姑娘,言语间透着隐隐的唏嘘:“你怎么没告诉我。”
“厉害吧?”计言十得瑟地笑着,“前阵子主办方来找我的,我本来都没放心上。”
这舒朗的笑容倒让慕衡感慨了起来,半年的聚少离多,不知又会错过多少她的成长。
只是这其中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虽说在同一座城市,却还是隔得太远了。
这次一别,又不知要多久才能再见。
“厉害。”慕衡微眯着笑眼,颔首肯定,“看来你也不是成天宅在家什么都不做啊。”
“那是当然,你在外面努力赚钱,我在家也不能闲着嘛。”
后来计言十又跑去楼下买冷饮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