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但死去之後能随便乱来，倒是可以花点时间全部找出来，慢慢还原──耗资大概需要四到五亿，时间起码三个月──我把我有的资料直接传给你们。”

房间里先後响起几声电子音，瑶光和雷璿分别收到了罗星律发来的资料──一份未完成的芯片图纸，不重要的数据传输部分倒是很详细，但是重要的尾端部分资料基本是迷，明显超过了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无法详细解读。

“请稍许等待一下，容我做一次初步分析。”

雷璿说完之後静静站立了一分多锺，才再次动了起来──他摇摇头。

“不行。手术失败率高达94。但是，我们并不需要一定要从这个芯片下手解决问题，我们需要的只是屏蔽监视者的监视而已。”

瑶光眼神一亮：“你们有什麽办法吗？”

雷璿的回答有了一些迟疑：“现在的情形很微妙，照理说，我们所有的这些技术，必须要在你得到钥匙之後才能给你，而你现在手中的钥匙并不是完全的形态，但是如果我们不协助你，你又无法把钥匙解放到完全形态，这形成了一个怪圈。”

他说完之後又沈默了十几秒，其间还和自己身後的河瀚互看了几眼──大概是在通过新人类的手段交换情报。

“好吧，毕竟你算是被钥匙承认了，这些，我们还是能做一定程度的通融。”

雷璿一边说，一边对瑶光身侧的罗星律和鬼羽做了个请的姿势，似乎是想请他们出去。

瑶光对两人点点头，待两人离开屋子之後，雷璿又伸出手，体内引出几道小小的钢索，啪啪啪啪地紮进了屋子天花板和地面的四角，钢索之间先是迸出了细小的电流，紧接着便在整个房间的四壁建立起了一道奇妙的屏障。

这阵势，大概是要说什麽保密性极强的情报了？

瑶光赶紧靠近了几步。

“瑶光小姐，不知道你对‘索玛’这一个种族的了解有多少？”

“电子体幽灵？喜欢吃程序，会找新人类的空隙夺走他们的身体？”

“是的，你说的没有错，但是你知道它们是怎麽诞生的吗？”

瑶光摇头：“倒是没细想过。”

雷璿沈声笑了起来，那种带着细微电子音的流畅声线听起来还挺好听的。

“在这里说的话，还是会被你那个监视者知道的吧，那麽我们就先说结果好了。既然大脑的活动被监控着，那，让你暂时脱离大脑，用其他载体思考和交流就好了──比如，让你暂时成为索玛。”

“什麽！？”

雷璿却没有解释，只是低头看着瑶光。

“你愿意相信我们吗？”

瑶光迟疑了一小会──毕竟，把自己暂时变成索玛什麽的，算是科幻层面的灵魂出窍了吧？要说心里完全没有恐惧是不可能的，万一成为索玛之後回不去身体怎麽办？万一中途出了什麽奇怪的变故呢？把灵魂数据化会造成不可解的各种偏差，这点，之前梅森的实验，不是给出了几乎肯定的结论了吗？她成为索玛之後，还是原本的那个牧瑶光吗？

──等等。

瑶光的眼睛慢慢瞪大了，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她摒住了呼吸，神色兴奋地托着下巴思考了几分锺，最後不知怎麽的，一转之前的忐忑和犹豫的态度，下定了决心，一拍手，用力点头。

“不这麽做就没办法打破僵局，而我现在急需这个钥匙，也很在意你们所知道的那些被隐没的真相。所以我相信你们。”

关於索玛的，关於新人类的，关於迦蓝矿的。

“我能猜测到你在顾虑什麽，但是就算如此你也愿意相信我们，我感到很高兴。”

雷璿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愉悦。

“那麽，做好准备的话，请跟我来。”

他一边说，一边绅士地对瑶光伸手，示意她跟上。

“我们要去一个地方，在那里，你会得到你在这重污染区能得到的一切。”

“我很期待。”

随後，瑶光不顾罗星律和鬼羽还有谢罗等人的反对，径自借了一辆悬马，载上了雷璿和河瀚，雷璿直接控制悬马往污染区深处飞速行驶，大约四个多小时之後，他们来到了一处废墟──那是一座已经歪斜的摩天楼，虽然已经被炮火炸得千疮百孔，但还能看得出来它之前的奢华，无论是从周围的建筑分布还是从它自身的造型风格来看，它看上去都是那种重要设施所在地──比如政府或是什麽高级研究院。

他们把悬马停在了摩天楼附近的空地，徒步走进了一楼大厅──路过已经被炮火的痕迹折磨得遍地石块玻璃片弹孔的前厅，雷璿带着瑶光走到後面的一个早就没水的室内喷水池边，弯下身，按下了喷水池侧面的一处磁砖，一道红光从天花板上射出，扫过了雷璿，只听嘀的一声，就见地面传来一阵轰鸣，喷水池前方的地板竟然左右平移，出现了通往地下的阶梯！

这建筑竟然还在运作着！

瑶光内心暗暗惊讶着，跟着雷璿走下阶梯，来到了一处通道──和地面上的一片狼藉不一样，这通道很干净整洁，两侧还亮着幽暗的地灯，给两人指引着方向。

而通道的尽头，只有一个电梯，里面也没有层数的按钮，只有上升和下降，雷璿按下下降之後，电梯就开始发出细微的声音稳稳下降。

“大概需要三分锺电梯才会停下。”雷璿向瑶光解释道，“请稍等。”

“这麽久？！”瑶光这下更是有了自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