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窄,但这有什么关系,这里有他呀。
等热水的时候她又洗了一遍脸,顺便把头上的钗环卸了,将原本盘起的一头如云长发放下,顿觉舒服轻松不少。
冷血提着水回来时,她正在把这边几桶冷水的水面当镜子用,以确认自己已经把脸洗干净了。
“水。”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唔,好。”她忙直起身回过头去,只见他已经直接把提来的热水往木桶里倒了,动作间露出一小截手臂,看得她忍不住想了一些别的东西,顿觉之前的心理准备好像也没有什么用。
她果然也还是会紧张啊。
冷血替她倒好了热水后,留下一句你用便匆匆出去了,没忘记替她关上门。
林诗音抬手拍拍自己的脸,又默念了几遍不紧张不紧张,这才脱了衣服去洗澡。
往日在李园时她总要泡很久才愿意出来,但今晚这种时候她还是克制了一下,一刻钟多一点就出来了。
成亲成得匆忙,她大部分东西都还在李园,这趟只随便收拾了两件衣服随喜轿一起带到这边来,于是换衣服的时候她便迟疑了很久,因为她只带了正常出门穿戴的衣物,根本没拿睡觉时穿的!
纠结过后,她干脆随手拿了一件套上,擦着头发拉开了门。
冷血已经在卧室里了,此时听到动静,自然也走出来。
一出来看见她被热气蒸至泛红的脸,他呼吸便顿了顿。
“我好啦。”她说,“你去?”
“嗯。”他听到自己声音低沉地开口,“很快。”
很……很快是怎样啦,显得她很着急一样,明明她并不是在催他呀!
林诗音红着脸想,直接绕过他跑进了卧室。
此时的她还并没有想到,他说的很快居然会那么快。
她才进去坐下没多久,甚至头发还没擦干呢,他就已经回来了。
林诗音:“……”
现在开始害怕还来得及吗?
答案是来不及,因为下一刻她就直接被夺去了呼吸。
他亲上来时她手里还揪着那块用来绞头发的帕子,一个紧张,竟差点把它捏到裂开。
呼吸间都是他身上还没散尽的水汽,湿润得过分。
一个缠绵的吻结束时,她已经软下身体往后倒去。
床铺并不柔软,甚至还有点硌人,但这些想法只匆匆在脑海过了一遍就瞬间被抛去了脑后,因为他直接压了上来。
铺天盖地都是她喜欢的这个人味道,林诗音忍不住闭上眼,手一松,那块还湿着的帕子便直接掉了下去。
这回是个比她想象中还要更急切更热烈的吻,他又一次用上牙齿,厮磨着她的两瓣唇,偶尔还直接去咬她舌尖,活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一般。
好不容易结束时林诗音只觉得呼吸都不是自己的,而罪魁祸首正埋在她颈窝,又开始咬起她耳朵了。
“是我的了。”他一边咬一边低声说。
“……嗯。”是你的,全是你的。
就算被咬得浑身用不上力气,她也始终很柔顺地承受着。
但这一声过后,他却忽然停下了动作抬头望向她。
那眼神炙热得让林诗音觉得他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足够自己烧起来了。
这回的目光交会可能很久,也可能只是一瞬间。
重新吻至一处时,她主动攀上他的脖子,一丝一毫都不再保留。
这么拥在一起,衣料互相摩挲发出簌簌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内显得尤其明显,然而没过片刻后,衣服就已是碍事的玩意儿了。
接下来的事自然再顺理成章不过。
唯一的尴尬大概就在于最开始那一回,与自己纾解或做梦时完全不一样的感受让他直接丢盔弃甲,而她好不容易忍住笑,安慰他这很正常。
后来的好几天里,林诗音都在后悔自己说了这句话,因为他听后直接把她翻来覆去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惹得她第二天根本没能起来。
要不是在神侯府里不需要那么多起来敬茶不敬茶的繁文缛节,诸葛神侯也一早就去上朝的话,林诗音大概已经羞愤得不想见人了。
她没力气出门的那几天,李园那边陆续把她生活起居用的上的东西都送了过来,这事主要是林仙儿在办,以她的细心程度,林诗音并不担心会遗漏了什么。
同时李红袖也被苏梦枕带着过来拜访了神侯府一趟,两个小姑娘有段时间没见,这回见面气氛倒是融洽了不少,让她十分安慰。
李红袖原本对她嫁的这么匆忙十分惊讶,来时路上从苏梦枕那知道原因后,更是无言,无言之外还有些担心:“那陛下会不会怪罪下来呀?”
苏梦枕跟她说这个应该有诸葛神侯顶着,问题不大,皇帝就算生气也不至于完全不给诸葛神侯面子,否则他应下方应看后大可以根本不问诸葛神侯的意见直接赐婚。如此,她才稍微放下了些心。
“那音姐姐以后就住神侯府了?”她问。
“唔,应该是吧。”林诗音想了想道,“也许以后会在附近找个宅子住,但总归不会离这里太远。”
“那仙儿是一起住过来吗?”她又问。
“姑娘在哪我就在哪。”林仙儿说。
“先等等。”林诗音想到之前李寻欢说的,这几日便会送李师师去李园的事,忙道,“你先在李园待着,等表哥把我的那位朋友带回来后,再与她一道过来。”
林仙儿其实稍微知道一些她和李寻欢的谋划,但不该问的一直没多问,现在听到她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