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远处传来的惊叫声,大约是丫鬟们在担心她。
而她被呛得浑身难受,生理性泪水也没能止住,要不是有人扶着,可能连站都站不稳。
“有人要杀你。”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林诗音下意识地抬头。
这一回她总算看清楚了眼前这救命恩人的模样。
他挺直着脊背,像一株青松,轮廓锋利,眼神冰冷,满身肃杀。
比这秋夜的寒风更叫人忍不住瑟缩发抖。
但或许是因为才被他救了的关系,林诗音倒没有怎么被吓到,反而还有点好奇他身份。
“阁下是……?”她试探着开口问道。
“我来查案。”他的声音和他的表情一样冷。
“查案?”她有点疑惑,“阁下是官府的人?”
话音刚落她就被冻人的夜风吹得打了个寒颤,也是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上还穿着中衣,虽然也是从头到脚都包得严实,但就算不计较狼狈不狼狈失礼不失礼,也根本挡不了风啊!
“表姑娘!您怎么在这儿?!”就在她被这风吹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之际,身后忽然又传来一声惊呼。
林诗音认出这是自己院子里一个丫鬟的声音,当即回头解释道:“是这位少侠救了我。”
小丫鬟怯怯地瞧了瞧她对面的人,见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才稍放心一些,走过来着急道:“祥叔以为您还在映霞堂呢!”
祥叔是府上下人对管家的称呼。
林诗音想了想,道:“你过来扶我一把,咱们过去瞧瞧。”
她也不想的,但刚才被吓得不轻,腿到现在还是软的。
小丫鬟忙上前来扶住了她,见她穿成这样,还分了一件外衣给她披着:“表姑娘您不嫌弃的话,便先将就一下吧。”
林诗音哪敢嫌弃,她都快被冻死了,感激还来不及!
出乎她意料的是,救了她的人,竟也跟着她们俩往烧起来的映霞堂过去了。
想到他之前说自己是来查案的,和这场来得无比突然的大火,林诗音不由得皱起了眉。
到映霞堂一共也没几步路,是以他们到的时候,院子里的火还没灭彻底。
不过恰好撞到满身狼狈从火里面冲出来的管家,一边喘一边对正在灭火的家丁吼:“表姑娘不在里头,先灭火再说。”
林诗音听着这中气十足的一声有点感动,忙走过去拍他老人家的肩膀,掩着嘴解释:“祥叔我没事,您放心吧。”
管家又惊又喜地回头:“表姑娘?!您是怎么出来的?”
“是这位少侠救了我。”林诗音缩在丫鬟给的那件外衣里抖得厉害,一边说一边抬手指了指跟在她们身侧的人。
管家先前只顾着瞧她,也没注意她们边上还跟着人,听她这么一说,颇疑惑地望过去,凝神一看,当即惊道:“您……您怎么来了?”
林诗音:“???”等等,原来你们认识?
见她一脸惊诧,管家忙解释道:“这位是神侯府诸葛神侯新收的弟子,之前老奴跟着少爷去神侯府时正巧见过一面。”
林诗音:“……”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小李飞刀的片场会出现四大名捕啊!
明明都不是一个作者写的?!
大概是她的表情实在太一言难尽,管家还有点担忧地问了句表姑娘怎么了。
林诗音抽了抽嘴角:“没、没什么。”
他们说话的当口里,下人们也把映霞堂内的大火给灭得差不多了,看着眼前这片被烧得不成样的庭院,林诗音不禁庆幸起了自己命大。
与此同时,一直没回答管家问题的冷血也总算开了口:“我来查案。”
“查案?”管家有点惊讶,“可是与李家有关的案子?”
冷血没说话,但点了点头。
这态度叫林诗音和管家都有点在意,正巧火也灭了,一行人也没有必要一直堵在院门口看着,干脆由她做主,先将冷血请去花厅坐下。
至于她自己,当然是得先去把衣服给换了。
“可这映霞堂都烧成这样了……表姑娘房内的衣物怕是也不剩多少了吧?”丫鬟见她要往里走,有些疑惑。
“也对哦。”林诗音拍了拍脑袋,但停顿片刻后还是继续往里去了,“那你们去别的院子里替我找两件吧,我先进去取个东西。”
说起来还真得感谢李寻欢当初把地契房契给她的时候替她操心了一把要如何妥善收藏,同她提过她那张床下的机关。
否则这一场火下来,那一匣子东西,怕是也得灰飞烟灭啥都不剩。
还在里头扫尾的下人见她跑进来忙上前来拦:“里头烟尚未散,表姑娘先等等?”
林诗音张望片刻,觉得问题应该不大,再想到那匣子里的东西,到底还是放不下心:“没事,我拿个东西就出来。”
今晚这场火起得蹊跷,而且她当时还被点了穴,显然就是针对她来的。
虽然具体的原因还不明朗,但缓过劲来后,她大概也猜到了这件事是谁干的,所以才更是要进去把地契房契给拿了。
底下的人拦不住她,只能看她在那张烧得面目全非的床上摸索。
“有了!”她总算摸到机关开启处,用力一旋,将床板打开。
吱呀一声过后,被挖空的床下之地才缓缓呈现在众人眼前。
里头虽然没有被烧着,但也蓄满了火起时的浓烟,此时骤然打开,让她呛了个不轻。
不过烟雾稍散后,她就瞧见了自己放进去的匣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