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说了句:“去救他吧,他若死了,你也不能安心。”
犹豫了片刻,落花才说:“我先破了结果,我们出去再说。”
落花盘膝而坐,凝神静气,集中所有的魔力想冲破结果,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她忽然收气,颇是为难的开口:“师父,这结果我还是破不了……”
秦子净点头:“若是连你也破不了,那么当真是没人能破了。”
“这荒泽确是一个结果,但好像被什么东西保护着,每次要勘破的时候,又忽然重新来过,总也不能成功,却不知是何缘故?”
“也许是设了什么密咒,还需从长计议。”
落花心里明白,师父说的从长计议不过是安慰人的话,哪里有时间让他们从长计议呢?这结果在一点点的变小,也在一点点的吞噬他们的生命。
“师父你还好吗?我知你昨夜没有睡好,今日一早又被我吵醒。”
秦子净微微一笑,那眼神好像在问,你怎知我没有睡好?
落花笑而不答,扶他倚着床头。
“师父,如果真的出不去,我……我们便死在这里吧!”
“不是早就说好了吗?怎还有此一问?”
落花欣然一笑,无意间的一瞥,那血染的牡丹花又闯入了她的眼帘:“只是……他……”
“左右出不去,你的魔力也是无用,不如去救他一救,我知你心里想救他……”
“师父,我……”
秦子净轻轻探手,挡住了落花的口,也拦下她的解释。
“便如你说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不是师父想的那样……”
秦子净笑:“你知我想的是哪样?”
落花急:“我……”
“他也说了过去一笔勾销,将来再无关系,而且我们都要死了,救他一救又有何妨?”
落花嗔道:“既然都要死了,何必还要救呢?”
“你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为何又要这样说?是怕我……”
“吃醋”二字秦子净说不出口,虽然他们之间的这层窗户纸已经捅破了,但到底落花一直叫他师父,说得如此直白,也是不妥当,依照秦子净的脾气更是开不了口。
不知道落花是不是听懂了,秦子净又说:“即便我们都活着,我也不在意,关键是你自己,只要你心里能放下,过去便都能过去了。”
“师父心里可是已经放下钟离沫了?”落花却阴差阳错的,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问了这么一句。
“你……”这半是玩笑,半是吃醋的话,秦子净一时也答不上来,放下了,还是放不下,直接说出来都是不妥。
落花微微一笑,留下尚在发愣的秦子净,径直走去了牡丹花的身旁。
她用法术将那人运到床榻的时候,那人竟还有意识,他毫不领情的嘟囔了一句:“既然都要死了,何必还来救我?”
落花楞了,她跟师父的对话他竟都听到了吗?
☆、三人行
如此沉重的撞击,落花以为他该有骨折,仔细勘查,各处骨头都还好好的,只是受了内伤。瞥见他脸上衣上的斑斑血迹,着实碍眼,便给他施了清洁咒,这才渡内力给他。魔力既然能让临渊起死回生,救治洛世奇自然也不再话下,一盏茶的功夫,他的脸上就有了血色,神情也慢慢柔和起来。
待落花停手的时候,洛世奇睡得正安详,落花俯身给他拉上被子,瞥见他高高的发髻垫在枕头上,想是睡的很不舒服。略一迟疑,拔下了他的束发簪,悄悄放在枕头内侧,准备离开的时候又还不放心,又给他施了一个昏睡咒,这才回来秦子净这边。
“师父!”
秦子净笑而未答。
落花坐在床沿:“师父,让我再试一下,怎么单单只你的内力输不进去?”
秦子净迟疑了一下,不想拂逆她的好意,顺从的坐了起来。
依然还是无功而返。落花失望,秦子净则很是坦然,安慰她道:“天意如此,莫要难过。”
“一定有办法的,明日我再去探查,说不定就能破了荒泽的结果,就能救师父出去了!”
秦子净点头。
落花见他脸色苍白,竟然比洛世奇的脸色还差,忙扶他躺下,关切的问道:“师父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样不好?”
“我累了。”秦子净声音低沉,透着疲惫。
“我守在这儿,师父你睡会吧。”
秦子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榻上躺着的洛世奇,问她:“你呢?”
落花甜甜一笑:“我守着师父,我不睡。”
秦子净摇头,想说什么,但气息不畅,薄唇亲启却没有声音,他看了落花一眼,抬了抬手,示意她靠过来。
也许是想触摸她的脸颊,也许只是想近距离的看看她,他没再说话,眼眸里含着笑意,神色柔和而安详,渐渐他的气息微弱了下去,慢慢闭上了眼睛。
落花俯身,贴近他的口鼻,听到他微弱的呼吸,这才放下心来。又看到他的手臂放在锦被外面,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上了他的手,触觉微凉,不似幼时摸过的那般温热细腻。他的手指白皙修长,仔细端详起来跟她的又有不同,男子的手,骨节总会明显些。莫名想起多年前的那个桃花飘零的夜晚,这手曾经解过她xiè_yī的带子……
落花脸红了,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快要熟透的脸颊上,内心充满了羞涩和甜蜜。
落花趴在师父床沿睡了一宿,第二天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师父还睡着,洛世奇也还